张国超点点头，何夕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同意，但是前台工作未必不需要脑子。
“说实话，前台这个工作确实不难。但是，它对人也是有要求的，起码能看懂眼色。”张国超很犹豫。
“确实最好是又好看，又能看懂眼色。但是这个外表的，您考虑考虑吧。”
张国超笑了，“确实，她的外形太优越了，很难放弃。”
尤其是律师事务所的前台，他们事务所也接很多商务类的案子，那么多金主来来往往的，这样一位去当明星都可以的大美人放在前台，就算工作能力不行，看着也是养眼的。
“你联系她吧，让她尽快上班，跟我们前台交接一下工作。”张国超决定了。
“好的，张总。”
何夕知道，老板必然是会这么选的，这样一个大美人，谁会放弃。
这个招聘工作终于是结束了。
石清到家，换好了衣服，躺在床上。
那被她画了一半叉叉的报纸，她已经懒得再去看。
今天去面试，没遇到魏景明也好，万一面试不成功的话，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也不会那么丢人。
这个想法刚刚在脑子里出现，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来电号码是一串座机数字，很眼熟，应该就是事务所的电话，她屏住呼吸，接起电话。
“你好，石小姐，我们觉得您很适合这个职位，明天可以来上班吗？”
这么快？石清有些意外，太快了，她心里还没有准备好上班。但是，虽然不想上班，能快一点跟魏景明成为同事，也许也算可以接受。
“好的，那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嗯，需要带些入职材料，你记一下。”
石清记好了入职材料，挂了电话。
然后坐在床上，脑子里面依然是云里雾里。
自己明天就要上班了？
而且是魏律师的工作单位？
这一切都有点不现实。
这么多年，第一次面试就成功了。一直抗拒上班，一直抗拒工作的石清，要开始工作了。
当然，一切的原因，依然是因为，男人、‘爱情’。
第二天一早，魏景明照常上班，他在事务所门外停好车。
推门进入事务所的时候，前台照常跟他打电话，“魏律师，早上好。”
“早。”他点点头，跟前台女生打招呼。
今天的前台坐着两个人，看来招聘到新人了。
“这位是我们事务所的第一合伙人，魏景明律师。”
前台会给石清介绍每一位同事，石清终于等来了魏景明。
他的眼神看过来了！看过来了！
是的，魏景明的眼神终于到了前台另外一个女生的脸上，不看还好，看清了之后，那短短的一瞬间，魏景明木然愣了一下。
“魏律师，这是新来的前台，石清，下周一开始她就代替我的工作了。”
石清站起来，甜甜地跟魏景明笑了笑，“您好，魏律师。”
魏景明很快反应过来，看着眼前她的表现，她似乎是想装作不认识自己。
“你好。”魏景明的神色很快恢复如常，他对石清点点头，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事务所的早会过后，魏景明直接来了张国超的办公室。
她作为自己曾经的刑事案件委托人，当然有权利自然地重新融入社会生活。所以这一早上，他都在配合她，当成不认识。
但是他也有责任，把这件事内在的事实，告知事务所的老板。一个是他曾经的委托人，一个是他合伙的律所老板，他与她又发生了雇佣关系，自己在中间必然有告知义务。
“老大。”
“景明，怎么了。”
魏景明在张国超办公桌对面坐下，“咱们事务所新招聘来的前台，石清。”仟仟尛哾
“嗯？怎么了。”
“她是我上一个案件的委托人。”魏景明懒得绕弯，开门见山。
张国超的眉毛瞬间就拧起来了，“等等，让我回忆一下，我没记错的话，上一个案件，你是被告方律师。”
“没错。”
“她竟然是进过宫的。”张国超很震惊。
“不算进过，我报的材料你都没认真看啊。刑事取消了，按民事走的。”
“哦，对。我想起来了，民事赔偿完事，就结案了。”
“是的。”
“那还好，比蹲过监狱好一点。”张国超放下心，但是想了想，心里还是有些疙瘩，“完全看不出来，怎么能有干坏事的胆子呢？”
魏景明笑笑，耸耸肩，“你作为一个资深老律师，怎么还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张国超噗呲一笑，“也是，最近懒了，不怎么办案子之后，竟然忘了人生百态了。”
“反正，我是告知你了，剩下不归我管。”
张国超纠结了一下，然后下定决心，“行吧，先用着吧，还好不是杀人放火。不过，这妮子一早上跟你像是陌生人似的，完全看不出来你们认识。”
“可能是怕相认了，不好解释跟我是怎么认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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