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惊得玄鲛下巴都快掉下来，她扯着阿蓝受伤的腿道：“婚约？上神之间也会订亲的吗？”
白华放下阿蓝，手撑在石桌上，歪着头道：“旁的不知道，不过晏约上神确实是有婚约的。”
玄鲛凑近问：“那后来呢？什么叫有过婚约啊，后来没娶成吗？”
阿蓝卧在石桌上翻了个白眼，瞧瞧这八卦的样子，要是它可以动它一定早就跳下桌子跑了。
白华笑着把阿蓝抱在怀里，『摸』了『摸』它的头，玩世不恭地笑道：“嗯，没娶成，后来瑶光上神思慕上一个凡人，退了那门亲事。”
“退亲！？晏约那样的人被人退亲，还是为了个凡人？”
阿蓝几乎想堵住自己的耳朵了，太大声了，晏约怎么了，上神怎么了，谁还不能有个有思想的人吗？
老主人也太惨了，被退了一桩亲事被说了几万年，被说几万年就算了，经历的这都是些什么事，好不容易醒过来了，还得给荷华收拾烂摊子，惨兮兮。
不过他拿荷华能有什么办法啊，杀又杀不得，也不能看着他害人，如今瑶光上神已经不在了，也不知有谁能治得了他。
阿蓝悄悄抬眼看了看玄鲛，不知道小主人可不可以，她和瑶光上神长的那样像，虽然这『性』子相差是太大了些，不过这张脸，已经恍若瑶光上神在世了。
白华轻轻笑着道：“那有什么，上神也得过日子不是。”
他怀里的阿蓝点点头，瞧瞧人家鬼君多看的透。
晏约上神也是要过日子的，他也有负面情绪，也会生气，会难过，心里也会有恶念。
也会，犯错。
玄鲛想想也是，扶苏确实挺喜欢玩闹的，醒来以后有了晏约的记忆以后，还是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不是她想象中高高在上，与世隔绝的上神。
她点点头道：“那既然如此，我们找来瑶光上神不就行了，他们联手不就可以治服荷华了吗。”
白华抚着阿蓝的手微微一顿，道：“瑶光上神已经彻底损落，至于晏约上神，也在很多年前沉睡了。”
玄鲛睁大眼睛：“永远损落？”
为什么会永远损落，婚约已经退了，她也和晏约一直治服了荷华，不是应该和她思慕的那个凡人一直幸福地在一起吗。
即使那是个凡人，会有生老病死，但是她一个上神，陪着那个人类轮回也是不难的啊。
白华点点头：“对，很多年前的事了，司春上神拆散了她和那个凡人，后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件事，瑶光上神把自己献给了六界。”
白华目光有些恍惚地看着远方，想着那日师姐说过的话。不管为什么，怎么会有人愿意把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奉献给六界众生呢。
灵魂和身体被撕碎的滋味，该有多痛苦。
他怀里的阿蓝微不可查地顿了顿，眼眶有些微微湿润。
瑶光上神那么好，她从未想过害人，只是像主人一样，无法控制自己自身的能力而已。
真是造化弄人。
枝头的黄鹂鸟终于不叫了，好像有什么东西越来越清明一般。
玄鲛的嗓子有些发抖：“你说司春上神拆散了她和那个凡人？司春上神不是爱神吗？为什么会拆散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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