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开学
陈文亨都不知道自己的名下有多少资产。
可能许多在互联网已经普及的时代可能不理解，这个时代不光是异地汇款需要手续费，就是同一家银行的异地支行，数据也往往是不互通的。
因此，陈文亨是在各个城市都开通了银行账号给陈锐使用，但是陈锐具体往里头搞了多少钱，陈文亨还是不清楚的。
而二代的父亲，想要查询这些账户上有多少钱，当然也需要费一点点劲儿的。
这不光是因为银行理论上不能透露客户的信息，还是因为分散的地方有点多。
二代的父亲能够查到当即就查到有多少钱的地方，也只有特区那边，因为在那边他有老同学和老同事被调过去了。
当他知道陈文亨那个账号在特区那边有多少存款之后，他就相信了他们是真有开发的实力。
他也有些奇怪，按照道理讲，陈锐和他的父亲也不会有多少钱。
哪怕是有秃头老头这样的“大员”，他在的也是教育部这种“清水衙门”无论如何也提供不了这么多的好处。
但若是说，这是什么违法收入的话，也太嚣张了。
但是如果说是什么合法收入的话，他也多少有点摸不到头脑。
到底哪种合法手段能够搞到这么多钱。
秃头老头那边见到了旁人的神情，也大概知道了自己认定的这个关门弟子，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地方。
他这段时间，也偶尔听说了一点自己学生和自己说有关于老师这个关门弟子的传闻。
比如说什么掌上学习机的“陈锐一号”，比如说是松果国际多么的赚钱了，还比如说是chen123这种互联网网站，就那么简单的一个网页里，到底有多少利益了。
秃头老头之前一直是不太信的。
倒不是什么眼不见不为实，而是因为这些东西都在他的认知之外。
他始终和国内的大多数人认为的是一样的，只有那些货真价实摆在眼前的东西，才是有价值的，而其它的“虚无”的东西，都是没有什么价值的。
哪怕他就是教育口的，他这辈子干的事情，都是往人的脑子里，塞各种“虚无缥缈”的只知识的，他还是觉得应该是这样。
比如说，陈锐一号这种掌上学习机，还是在他的理解范围内。
毕竟，如今的一台手机依旧要大几千元的情况下，一台掌上学习机，只要有九百九十九元已经是很良心的价格了。
而且，老头觉得就算是这台机器和陈锐有关系，陈锐也不能赚多少钱。
但是，关于互联网上的这个和那个能够赚多少钱，秃头老头就觉得不是很可能了。
因为，他觉得国内的大多数人都应该和自己一眼，只会把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当做值钱的事情。
就像是，他曾经在十来年前，做过一次有关于国内心理咨询的田野调查。
因为，那个时候的自杀率很高很高。
他当时以为除了现实因素的影响之外，可能还存在一些例如心理咨询资源匮乏的事实。
但是，秃头老头调查了之后，才发现国内本土是有足够丰富的心理咨询的资源的。
那就是各地普遍都会有的各种民俗的事物。
虽然他们披着各类民俗的外衣，但是本质上却还是为人提供心理上的慰藉。
只不过，最后这些心理慰藉的成本，都会落到各种实物上，比如说“烧纸”或者是其它的东西上。
秃头老头觉得哪怕是互联网有着无限的发展前途，大概也需要什么实物吧。
可惜的是，秃头老头的经历虽然是很有用，但是他却不知道在互联网上，是能够凭空创造出很多欲望的。
例如，网络游戏，虽然它看上去只是一个电子游戏，但是它的本质上是一个撩起欲望和宣泄欲望的熔炉。
相比于理性思维来说，情绪化的思维要更加的低级没错。
但是，低级却又意味着像是本能。
人在上头的时候，能够做出任何事情，其中当然就包括了花钱这件事情。
因此，在这之后的网络游戏和其它游戏在很长时间里，都走上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在网络游戏这里，制作网络游戏的人，更关注的是如何操纵玩家的情绪。
从而让他们在各个节点上尽量多的花钱。
哪怕是到了后来许多以“皮肤”和“人物”为主要付费方式的网络游戏，也是利用的人类的“炫耀”的情绪。
所以，在抚平一些悲伤的情绪的时候，可能还需要一些实物让一切显得物超所值。
但是，在另外一些情绪的时候，人是可以不要实物的，只要更上头而已。
其实，就连陈锐自己都不知道网络游戏是否“正义”。
或许，以这个时代来讲，许多事情说正义与否，也已经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
这个时代几乎只以金钱论英雄。
如果一件事情，它赚钱了，那它就是好的，如果不赚钱了，那就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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