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太子离开后,皇帝才问皇后:“你最近食欲不振?”
皇后笑道:“不过是孩子心疼我,身边的奴才多嘴说了几句而已,哪里就食欲不振了。皇上可要在我这儿用晚膳?”
皇帝点了点头,坐到里屋的榻上,轻描淡写道:“你瞧瞧这姜氏女不过刚进京都城便惹来这么一场风波,皇后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皇后坐到小几的另一侧,道:“我在这深宫中也不知外边发生了什么,不过依我看来,这姑娘就是个喜欢鼓捣器械的性子。若说直接惹祸,似乎也没有听说过。”
皇帝点了点头:“确实也怨不得她,不过也算她走运,若不是她会鼓捣这些器械,又入了你的眼,做了这军备的生意,她与闵昭的婚事朕是万万不会同意的。”
皇后抿着唇没有说什么,她当然知道。不然为什么闵昭如今只是个上护军,得不到重用?也为什么明知道她与姜氏女的生意来往,还有闵昭与姜氏女情深义重还要让六公主去搅局。
不过是他觉得姜氏女和闵昭扰了他的计划罢了。
他想要将闵昭牢牢的抓在手里,无论是用婚姻还是前途。可惜,闵昭先行一步。
要皇后说,姜氏女真的是救了闵昭,让他不至于陷入皇帝手中。
她虽然是皇后,可是枕边人是什么德行她清楚得很,所以有些话她不会说。有些事,她也只是默默的做罢了。
皇帝没想让皇后说什么,在他眼中,皇后只需要管理好后宫就行,前朝的事儿,她没有权利置喙。
就连军备的事儿,若不是武安侯府牵头,他也不可能交给皇后来做。
皇帝没有对旁人说正事的习惯,两个人沉默的吃完晚膳皇帝就走了。皇后虽然看出来皇帝有心事,但是也没有问。
他们的夫妻关系已经仅限于帝后名称而已。
皇帝一走,掌事嬷嬷便伺候皇后梳洗,悄声道:“娘娘,皇上似乎有什么心事。”
皇后一边摘头上的发簪一边淡漠道:“他何时没有心事?当年之事直到我做了皇后才知道。”
掌事嬷嬷叹了口气,她知道皇后说的是杀先帝夺位的事。
皇后讥笑道:“自从他坐上这个位置,可有谁入了他的眼,听他派遣一二?若是真的能让他将一些困惑和心绪说出来,他便没有如今的猜疑。”
“猜疑先帝的故旧也便罢了,如今却猜疑到了自己儿子身上。远儿都二十岁了,孩子都一岁了,如今还只是个空头太子。”
皇后越说越有气,直接将一支步摇扔在了桌上。
掌事嬷嬷按了按皇后的肩膀,皇后缓了脸色,叹了口气:“我也不想那么多了,总归知道他的德性,我们小心翼翼着便是。”
说到这里,皇后脸上又浮现出一抹冷意:“可惜了,这么多年了,还有人看不透他的心思。刘嫔最近可是蹦的高了,听说她为自己的侄子求娶了照过公家的嫡女?”
掌事嬷嬷笑道:“是有这么回事,不过被赵国公给拒了。”
皇后道:“赵国公可是这些世族里面最老实的,你说刘家是想将赵国公拉下来,还是要带着刘家出了那滩烂泥?”
掌事嬷嬷道:“听说刘家最近与永昌伯赵家走的很近,永昌伯府与赵国公府可是上两辈从族中分离出来的,想必是觉得搭上了永昌伯府才给自己长了脸面去赵国公府求亲的?”
皇后冷笑:“管他们呢,这些事儿恐怕皇上也知道。既然他想费神就去费神吧,为了给闵昭找不痛快,竟然抬举了刘家,你看着吧,刘家可不条好狗。”
掌事嬷嬷笑着没说话。
夜幕降临,姜家小院内,姜心和闵昭两个人坐在一起吃饭。
“永昌伯府?”姜心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不免有些诧异。
闵昭夹了一只小鸡翅,剔去骨头放到姜心的碗中:“永昌伯府是从赵国公府分离出来的,五十年前赵国公府兴盛异常,一门双爵羡煞旁人。不过后来生了龃龉,永昌伯府就自请立了族,但是表面上的情分还是在的。”
“永昌伯府的当家人乃是老一辈的二爷,大爷早亡,但是他有个儿子在豫阳府做知府。”
姜心脑子里的那条线路立刻通了,双目亮晶晶的看着闵昭。
闵昭微笑道:“姜万廉很聪明,他并没有让钱家直接出手,而是让刘家与永昌伯爵府建立了联系,让永昌伯爵府做了六公主的马前卒。”
姜心笑道:“恐怕永昌伯也是骑虎难下了吧,如果姜万廉的事真的跟豫阳府知府有关系,恐怕永昌伯也不干净。我只是好奇,钱家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永昌伯府下了水。”
闵昭道:“钱家的主母乃是一方首富之女,钱家之前只余一个钱老爷子在翰林院苦苦支撑钱家却还有些名声,也多亏了她。”
如此便说得通了。
姜心笑了,原来都是一丘之貉。
不过这么一来,姜万廉是姜仕崇这件事牵扯的人可不少啊。
闵昭道:“阿心,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事到如今,姜万廉到底是谁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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