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真妖界，陈道玄会直接放弃修炼这门炼体功法。
因为陈道玄十分清楚，以凤陨界的炼体资源，他炼体修为低下时还好说。
等到他修炼到融入不灭真意，甚至凝练不灭真身的程度，仅凭凤陨界的炼体资源，根本不够他消耗。
凤陨界的炼体资源本就欠缺，这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陈道玄至今还记得，他当年在广安府拍卖会拍下《龙蟒吞天功》时，甚至都没有什么人跟他争抢。
因为在凤陨界缺少的不是炼体功法，而是炼体资源。
这一点，陈道玄在后来的炼体修行中，感触颇深。
修士在炼体修为较低时，大多通过使用灵米的方式来提升炼体修为。
灵米等级有高有底，但品阶最高的灵米，一般也只能让修士的炼体修为提升到血肉衍生的境界。
之后，这些所谓的高阶灵米就渐渐失去效果了。
到了血肉衍生境后，对修士炼体帮助最大的资源，是血晶！
使用血晶到了滴血境，则需更换另一种更加珍贵的炼体资源——血髓，至于后面的不灭真意黑钻，珍贵程度就不必多说了。
而在凤陨界，不论是血晶、血髓，还是不灭真意，统统没有。
人族修士想要获得这些，只有在真妖界抢夺。
不管是通过像万星海这样的真妖界通道，还是直接通过两界渊域外战场，都能获取这些在界妖眼里并不算珍贵的资源。
至于界妖抢夺的资源，可能在人族修士眼里也不起眼，那就是普通的凡人。
在真妖界和凤陨界交融之前，真妖界是没有人族的。
真妖界的如今之所以有这么多人族血食，全都是从凤陨界掠夺，而后繁衍开来的。
只不过数十万年过去了。
凤陨界修士们，几乎忘记了这段历史，也忘记了这些被真妖界界妖抢夺后，繁衍开来的普通人族。
甚至在有些极端修士眼里，这些不会说话，宛如行尸走肉的界妖血食，不配跟他们同为人族。
没高兴多久。
当陈道玄的目光再次触及眼前这群麻木的人族女子，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界妖，都该死！”
他冷声道。
妃宸雪默默握住了陈道玄的手掌，没说话。
陈道玄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看向赤瞳，冷声道：“赤瞳，你可知罪？”
“主人饶命，赤瞳知罪！”
赤瞳赶忙跪下。
“起来吧。”
陈道玄抬起头，他心里清楚，以赤瞳的实力，根本拯救不了这些人。
“多谢主人。”
赤瞳颤抖着站起身。
“跟我说说，这位妖庭使的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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