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雯躬身道：“大理寺和皇城司自然能够抓到真凶，陛下不必担心。”
云芊不解道：“为什么？”
裴麟道：“你什么时候抹明白药再说吧，大腿上的皮都让你快搓没了。”
皇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杯子却不见晃动，但气势却由内而外散发。
裴麟道：“皇帝得了银子，得了人心，占了理，还震慑了其他居心叵测的人。”
裴麟道：“他同样要用这件事情来告诉我和欧阳琴，无论是谁，他都可以收拾得了。”
云芊在为他的大腿抹药，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摆着铁证如山，为什么陛下不去收拾欧阳琴，反倒对王妃如此？”
裴麟道：“当然，死的那些人都是谁的人？”
云芊道：“那这些案子的真凶……到底是谁？”
云芊道：“可为什么这一次，陛下让殿下去江南做这些事情？”
忽然，她更进一步的明白了。
云芊道：“自然是他自食恶果，被人抓住了尾巴，但这罪证里，恐怕是真真假假，毕竟现在已经有人想要置他于死地。”
“皇城司在江南查案，刚去，便给朕带回来了一个好消息，朕的右仆射欧阳琴，贪赃枉法，勾结大理国，中饱私囊，将江南各部压得商不是商，民不如狗。”
他又拿出了一份信笺，“这封信里，写的全部都是欧阳琴十年之间贪污受贿，杀人的证据。”
秦雯终于明白，为何裴麟会说那两张指向九皇子和欧阳琴的罪证，会成为他的催命符。
此时的秦雯才明白了皇帝的意思，闭上了眼睛，终于也明白了催命符的意思。
秦雯立刻明白了缘由，“二殿下和毒蛊的关系，知道的人也都在朝堂之上，毕竟蔡太师之子当日和秦王一同在朝堂上争论时，很多人都知道了。”
云芊道：“他们的人命有什么价值？他们都已经死了，死，难不成还有价值？”
云芊恍然道：“你的意思，陛下是不想任何人……左右朝堂？”
皇帝沉声道：“秦王若是嫌他手上的活儿少，那就去住手济南府，住上个十年八载的，再说别的。欧阳琴是朕亲手提上来的官员，他是什么样的人，朕会不知道？需要旁人来捏造这些证据不成？”
……
云芊惊愕道：“陛下的逆鳞是欧阳琴？”
皇帝伸出手，秦雯将奏折递了回去，他淡然笑了笑，“朕已着手去查这件事情了，一个月间，九名官员死于此事，死的分别是上京的三名，太原府的三名，济南府的三名。”
裴麟道：“陛下远比我想象的要聪明的多，他并非是被贪官酷吏们蒙蔽着的帝王，而是一个手耳通天，执子江山的棋手。”
裴麟道：“是我会错意了，算是踩到了父皇的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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