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脸上带着一丝不容错过的犟意。
“吃醋了？”
温俞笑了一下。
“我就爱看你吃醋的样子。”
于此同时，温俞拉着人果断出发了，只不过不是去看那所谓的面纱小姐姐，而是去了熟悉的那一层。
这边虽然不如那边猛烈，但几个回合下来，双方也都挂了不少彩，这就不得不说说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了。
“娜娜，没想到你还活着。”
“闭嘴，别喊我娜娜。”
“娜…”
“闭嘴！”
“…我当时别无选择…”
“我知道，所以那是扔下我的理由，也是我重生的时刻。”
“什么都别说了，我们终究要分出个胜负。”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温俞愣了一下，他似乎又感受到了不一样的爱恨嗔痴。
不是你突然的离开，而是很久以前你就从未到来。
杰斯洛特才敢直视她的双眼，僵硬地抬起手，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一样托起她的脸，那时，他们眼中只有对方，哪怕布满算计，也比此刻无边的陌生强上很多。
“我还不清你的，那你就再欠我一分，让我在无边地狱为你赎罪吧。”
说着，他手上微微用力，试要结束这场关于他们的终末之战。
雷娜终于笑了。
“你原来…是爱过我的，那你该下地狱。”
她其实一直都知道，杰斯就是一个这样的烂人，可那会儿，她贪图的又是什么呢。
他们其实谁也不比谁好过多少，求生之本能，你能说他有错吗。
正是因为没错，所以雷娜才恨得理所当然。
“哥哥，娜娜要走了。”
这是她闭眼前，对这个世界唯一的忏悔。
她那时明明知道哥哥有个放不下的人，可她还是带走了他。
“好了。”杰斯洛特将人抱进怀里，“娜娜，这次我离开你，下次你离开我，去吧，以我之恶送你来世天真烂漫。”
迟来的悔悟比草贱，但草又有什么错呢，只是没有意义罢了。
看到这里，温俞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雷娜时的场景，那个时候，她就是个不怕死的，现在真的死了，从此以后，杰斯洛特真会像他说的那样活在地狱里吗？
当然，这不是他该探讨的，对于现在的温俞来说，这世间的一些大错小过都可以选择原谅，因为怜悯众生，是他与生俱来的能力。
但不代表他的怜悯比愤怒高贵多少，留存在他心里的过去已经过去，未来…想到这里，他看了看陆风。
彼时，陆风亦看了过来。
与此同时，四面体一副画面黑了下来。
敖呆在见证那一刻到来的时候，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千牙，她死了！”
而此时尚躺在三十六峰某间屋子里的千牙，蓦然睁开了双眼，他喃喃唤了声：“娜娜…”
没过多久，另外三盏亮光也陆续暗了下来。
一开始去的八人，回来就只剩下了六个。
杰斯洛特没有再回来，他去地狱赎罪了。
没有人想到会是这个结局，因为在判别输赢的那一刻就结束了。
云海中有一丝荒凉，就连舞岑思和千久一都没有得到相应的思绪闭环。
但这两人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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