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世会的确是想要救世，但是，他们对救世的理解，与世人不一样。也就是说，救世会救他们心目中的世界，而我们或许不在被拯救的行列中。”何妄言解释道，“《极原道藏》一书中，就隐藏了大量救世会的秘密。简单来说，救世会拥有一种更原初的力量，叫气。他们能够利用气来创造天地万物，而不需要所谓的精魄。而精魄，只是我们极原之都的技术罢了。”
“一种叫气的东西，能比精魄还强大？”毛如意难以置信地问道，“怎么感觉，你说的是科技倒退，而不是什么更强大的技术呢？气能够像科技一样，赐予我们更永恒的生命，几乎无尽的青春？当年，科技进步到，让我们能够不衰老，已经令我大吃一惊了。你看，现在都2042年了，我和你都四十多岁了，看起来还和二十岁的年轻人一模一样。要是气也能做到，也就是说，我们在那里修炼，就能够永生了？怎么听都像是迷信的东西了。”
“这就是极原研究所才能解释的问题了。”何妄言说道，“不管怎么说吧，至少救世会的人认为，气——这种超能力，是强于科技的。我认为，他们或许想创造一个不使用科技，而使用气的时空。”
“好吧，我大概理解这种想法了。”毛如意说道，“那么，胡珊和郭宙的爱情故事，能说明什么呢？”
“如果，胡珊和郭宙的相遇，就是救世会计划的一部分。那么，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就一定有计划开始留下的痕迹。我们一直在说救世会，可是，谁见过救世会的总部，谁又有救世会会长的信息呢？”何妄言说道，“郭宙被人砍伤之后，总不可能包扎一下，就能康复吧?你让你的人查一查，他手上的日期，和发生事件的具体位置。我认为，只要找到胡珊做皮肉生意的地方，就有机会找到救世会的线索。”
“能找到吗？”毛如意转过头，对身旁的凌曦光问道。
“已经找到了。”凌曦光得意一笑，将缠绕在手腕上的柔性显示屏，展示给大家，说道，“应该就是这间黑雀大厦了！当天，是胡珊带着郭宙去医院缝针的。由于郭宙意识不清醒，胡珊就在医院登记了自己的信息。胡珊这个名字当然是假名，地址，就写的是黑雀大厦二楼203号了。据我所知，黑雀大厦二、三、四楼，确实都是皮肉生意的场所。基本上都算是合法经营，因为，里面大部分使用的是仿生人来接客。真人接客的情况少之又少，但是，也在暗地里操作。数据库显示，203号房的业主叫陈嘉嘉，我已经将她的信息发给组长了。”
“是吗？”毛如意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信息后，对何妄言说道，“那我们赶紧去现场看看吧！”
言毕，何妄言和毛如意来到了黑雀大厦二楼203号。
“两位有什么具体的需求吗？你们可以选一选自己喜欢的性别、类型和服装，设备清洗干净后，会送到你们的包间里。”一个白白胖胖的女人，将两块平板递给了何妄言和毛如意，说道，“现在，四、五号包间有人在使用。一、二号包间有环境再现功能，可以将你们记忆中最喜欢的场景重现。六号包间的话，暂时没有该功能，但是，价格会便宜百分之十。”
“我们是警察！”毛如意掏出自己的证件，对胖女人说道。
“警察也没有折扣哦！”胖女人说道，“我陈嘉嘉这么多年来，都是合法经营。你们知道的，周围不少店都有真人服务，我的店里是绝对不会发生的。所以，你们要么花钱来享受，要么就走。”
“真的吗？有一个女人，说是曾经在你们店里工作过。”何妄言说道，“一旦查实，你们店铺怕是一两个月都无法经营，损失很大哦！”
“对。”毛如意赶紧掏出手机，将胡珊的照片递给了陈嘉嘉，说道，“两年前，就是这个女人在你们店里工作。”
“我当然记得这个神经病女人！”陈嘉嘉推开毛如意的手机，说道，“我就知道没有那么好的事！你们放心吧，这女人根本没在这里工作。当年，她给了我三万块，租六号包间一个月。说是，如果有人问到胡珊是不是在这里工作，就联系她。我当然告诉她，我们这里不提供对外租赁，更不允许真人服务啦！谁知道她告诉，她不仅不在这里提供服务，还不会占用这里的包间。有一天，她带了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回来，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在来过这里。我看到那个男人后，当然也是怕惹麻烦。谁知道，她又给了我一张存金卡，里面有十万。没办法啦，谁要她给的多呢？结果，两年之后，你们警方果然就找上门来了。”
“就没有更多关于她的信息了？”毛如意问道。
“没有了。”陈嘉嘉摇了摇头。
“或许，有的人还是喜欢被人封店之后，在派出所里，才肯一边吃盒饭，一边回忆过去呢？”何妄言对毛如意说道。
“好了，好了。别玩这套了！”陈嘉嘉没好气地说道，“你们就是非要挖出点信息，才能放过我，对吧？那天，胡珊拖着那个男人上了店里，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妥。于是，我就跟踪了胡珊。她把那男人送去医院之后，自己就离开了医院。后来，她没有回到店里，而是去了白珍珠海滩。白珍珠海滩那里有个店，叫往事客栈。那里做的生意，多少是有些灰色的。好了，我也就只知道这么多了，你就算封我的店，关我二十四小时都好，我已经无可奉告了。”
“那我们走吧！”何妄言对毛如意说道。
毛如意点了点头，示意何妄言先走之后，来到陈嘉嘉身旁，小声地说道：“把菜单也给我发一份吧？说真的，如果常来的话，能不能还是多少打点折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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