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万全的把握就不是偷袭，而是送死。
但她不甘心，不甘心！
夜色降临，最后一只异兽躺地上有气无力的抽搐，湖畔堆尸如山，司水之神奉翊君之命，沉了一固水的法宝到湖底，脏水血水一滴也渗不进去。
主将详细回报伤亡情况，比预计的要少，连灼脸上才有几分松缓。
“上帅，这是阵亡兵卒的名单。”
连灼接过名单：“继续加强戒备，我要去一趟冥府，在我没有回来之前，军中事宜交给你了。”
“是，上帅。”
“遥知，你随为师一并去。”
“嗯嗯。”
啸风化回原身，凌空接上主人师徒。
顾遥知晓得师傅情绪欠佳，只要打仗就会有伤亡，即便把伤亡控制到最，也还是有将士埋骨此处。 瀚轩准备了几壶酒，喝完还可以再备，连灼又一口也没喝，名单递给瀚轩：“见着他们亡魂的时候帮我带些话给他们，不怕死的轮回后只管来找我，我连灼等着他们重
回麾下。”
连灼湿润了眼眶，无论官职大，投身他麾下的都是血肉之躯，如今在夜风中渐渐冰冷僵硬，他心痛。
顾遥知也没喝酒，管瀚轩找来些新鲜的桃花泪，给师傅炖上一锅，甜食能安抚疼痛。
思往用梵生送的瑶琴弹了首新学的曲子给连灼听，琴声娓娓似述，拉动夜风似水，流年似画，蓦然回首时人影婆娑，是谁在灯火阑珊处为谁等候？
“思往随我去军中吧，”连灼。
思往大喜，瀚轩推了推思往，还不快点谢过司战之神。
连灼扶起作揖的思往：“谢我做什么，你们父子皆无等候之人，那就去为已经离开的人讨回公道。”
瀚轩还是有些担心：“君上尚未应允。”
“这事包在我身上，”顾遥知，回蛮荒就给师兄传竹语，上回和师兄好聊。
“谢谢姑姑。”
思往给顾遥知作揖，一声姑姑唤红了顾遥知的眼眶。
连灼塞壶酒给徒弟：“喝吧，咱们师傅俩今都特容易难过，就喝点酒，让脑子里不再记得那么清晰。”
“师傅你喝吗？”
“为师就不喝了，出征在外，为师是主帅，一身酒气回去不太好。”
“那我也不喝。”
瀚轩不希望师傅俩难过，想起一事，：“前段日子清点冥府的库房时翻出一本古籍，依稀辩认出一些字，好像是有关先之神的。”
思往晓得古籍放在哪，这就去取来，顾遥知看见古籍眼神一亮，单单古籍的名字就是用很久远以前的文字写的，没看过梵生编撰的《梵书》压根看不全乎。
连灼翻了两页就给顾遥知：“除了老凤凰，怕是只有你能看明白。”
顾遥知点点头，认认真真看了几页：“这本古籍怎么会在冥府的库房里？”
瀚轩：“我不太清楚，从没有人跟我提起过，夜青时好像都不知道，听库房管事，放这本古籍的箱子自打抬进库房就没有打开过，时间一久就被遗忘了。”
“书里写了些啥？”连灼问。
顾遥知一时半会看不完，就看聊这两页而言，她：“古籍提到了创始之神。” “那可是先之神的始祖，据传，创始之神以自身骨血赋予了先之神血肉，”连灼觉出这本古籍大有文章：“瀚轩，能不能让遥知带回营里看？军中不能长时间无帅，
我也不能把遥知单独留下，遥知背熟了《梵书》，给足了时间一定能将此书参透。”
瀚轩表示没问题：“我已在古籍上施了法，带出冥府不会风化。”
顾遥知古董似地心翼翼把古籍放进盒子里，收到乾坤境：“看完后有什么重大发现再来与冥君细言。”
“要不要跟君上？” “不用了吧，”连灼：“古籍从冥府库房里翻出来的，你又是冥君，不用像当年事事要向老凤凰禀报，在你接任冥君一职之后，老凤凰也没再只当你是部下，否则你和葭霞的事以着老凤凰治军的脾气，早一剑把你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