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个小插曲，无论是殿内还是殿外，人们参拜的心越发虔诚起来。
李乐没在殿内继续停留，而是离开大殿，再次回到殿外的空地上。
他站在空地边缘的一处树荫下。
刚才殿中的事情，已经在人群中口口相传，哪怕还在登山的信徒，也听到风声，脚下的脚步更加快几分。
“佛祖显灵了。”
“佛祖又显灵了，大家快走，快走。”
“几个月前我发烧感冒，折腾半个月都没好，到这里求了个符，烧成灰就水喝下去后，你猜怎么着，睡一晚竟然就好了。”
“那天晚上我会做梦梦到了佛祖，他轻拂我的额头，这叫什么来着。”
“这叫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哈哈哈……”
有人在人群中大声分享着自己求神拜佛的经历。
大家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然后，人群如同蚂蚁，开始涌进大殿中，场面有些不受控制，甚至，李乐看到，有人聚集到焚香处，掏出罐子，也不管香灰才燃尽，温度很高，他们直接上手，将一把又一把带着火星的灰往罐子里装。
仿佛这装的不是香灰，而是治病救人的灵丹妙药。
在人群中，李乐看到一个老人，在花石镇上曾经见过的老人。
老人在上山的阶梯上步履蹒跚，走路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但他依旧手脚并用，目标坚定的朝着雨母寺往上爬。
“一、二、三……九十九。”
“一百、一百一、一百二……两百。”
“一千一、一千二、一千三……”
与之同时，李乐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
偏头望去，却见一个五六岁的小沙弥正蹲在一棵树下，数蚂蚁。
李乐笑了笑，这小沙弥数的是如此怪异。
一到一百还算正常，一百以后，便开始直接从一百到一百一再到一百二……然后是一千，一千一，一千二……
中间都不需要停顿的。
李乐响起小时候，自己学习数数，好像也是这般。
“这么会数数，以后铁定是个聪明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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