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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的城市沿着天际线一座座拔地而起。
上清在这些城市里游历，每一个城市，他都会呆上一段时间，少则三五月，多则十数年。
他做过建城时的泥瓦匠，也到街边摆过摊，他曾创建了一个拥有巨额资产的新锐企业，然后转手就把这个企业送给了自己的副手。
最长的一个城市，他呆了十八年。
十八年，弹指一挥，他在一个小学校教书，看着自己曾经教授的孩子们逐渐长大成人，结婚生子。
他在那个学校待了十八年，每一年都有小孩离开，又有以往毕业的孩子回来看他，有的事业有成，家庭美满；有的落魄无依，混沌度日；有天之骄子英年早逝，也有平凡孩童幸福一生。
在这十八年里，他见到了冬寒暑热，春华秋实。
世间百态，韶光流逝，皆在这弹指一挥间。
在第十八年，他离开了那座城市，有学生曾给他写过情书，被他埋在校门口的樱花树下。
他继续在世间游历。
转眼，百余年时光划过指尖。
在这一百多年里，阐教已经声名鹊起，影响力已经覆盖了人族数大部分城市。
玉清收弟子，只看天赋，不问出身，于是吸引了许多平民前往阐教拜师学艺，但是玉清的眼光也极高，虽然所有人都可以听他讲道，但是一百多年里都没有人能成为他的弟子。
虽然修道艰难，但是花费要远低于超凡科技改装，这给了许多普通人一条上升渠道。
虽然此刻阐教的体系也并不完全，玉清自己也在摸着石头过河，但以他的眼界目光，即使是不完善的修炼方法也远远优于在市面上流通的方法。
在第一批的弟子里，已经出现了许多陆地宗师级别的人物，这些人的资质其实不算太好，如果使用传统修炼方法，能练到这一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顿时，阐教的名声传播了起来。
是的，人族的传统修炼方法就是这样的老套，与未来的修炼体系相比，现在人族的修炼方法几乎还停留在石器时代，绝大部分强者，包括明月在内，要不是靠更强的强者指点，比如明月有莫语指点，要不就是全靠自己领悟，比如姜烈山就喜欢自己瞎练。
瞎练是个技术活，你要是练对了，一通百通，以后还有机会，你要是没练对，下辈子也还有机会。
莫语当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与在妖族时不同，他在燧明国时期还是会管事的，他的解决方法很简单，直接另辟蹊径，和小爱一起开辟了超凡科技体系。
主要是，你让他搞修炼体系他也搞不出，毕竟他就是一个战斗基本靠打牌，升级基本靠顿悟的人，他有时候啥也没做，就突然顿悟了，然后就升级了。
他剑道入门都是青莲居士这样的道境剑客手把手教的，直接附体展示所有运动细节，然后他看一眼就学会了。
这难吗？这有什么好难的？
即使在斜月三星洞教授弟子的时候，他也只教教基础的东西，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面对面的给指点或者让广青教，除了猴子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其他人大部分知识都是广青教的。
而且在燧明星的时候莫语忙着拯救世界，能抵御污染和建立天宫的超凡科技的优先级肯定要优于提升个体实力，毕竟他们面对的是无形物质恐怖异常的末日，又不是啥野兽。
多种因素叠加起来，造成了目前人族修炼体系的薄弱，这也给了玉清成道的机会。
不过人族虽然修炼体系薄弱，但至少还有，妖族就纯粹的瞎练，反正他们皮糙肉厚，练错了挺一挺就过去了，挺过了高兴，全村吃饭，没挺过，也全村吃饭。
妖族本就天生地养，自然觉醒的智慧，每个人妖族都有自己独特的成长方式，不能教授给别人。
不过自从可以化形以后，妖族自己也能修炼，修炼的经验也可以传授别人，只不过他们没有老师教授，只能自己摸索，而这种自己摸索的经验自然危险颇多。
一旦练不好，那就只有腿一蹬，布一盖，全村老少等上菜。
因此绝大部分妖族的实力都只能靠父母的血脉遗传，所以强者恒强，阶级固化也愈加的严重。
上清站在海岸的崖壁上，涌动的海水拍击着笔直的悬崖，他远远地眺望着海天相接的地方。
妖庭，是什么样的呢？
在这一百多年的游历里，上清也见过许多的妖族，他们大多数都是来人族城市留学的学生，在光怪陆离的大城市里带着一点点好奇与胆怯。
在莫语的记忆里，关于妖族的记忆很少，印象最深的其实是青鸾，莫语对于他这个自己一手缔造的种族并不怎么关心，在那段漫长的岁月里，他最多的时候还是沉浸在悟道的快乐里。
所以妖皇在妖族的心中更像是一个神明而不是一个帝皇，他高高在上，他无所不能。
冥冥中，上清心中闪过一丝奇妙的预感，在那里，大洋的彼端，或许有自己需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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