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雪慧子一出门就被绊了一下，地上躺着一个女人，栗色的长发有些凌乱，她蹲下身，揪着她的头发看了看她的脸，然后缓缓皱起了眉，是之前的那个，好像叫什么月月子，这样子似乎被打了。
走廊上很安静，她犹豫了一下把人拖回了屋子里，去打了一些水准备给她擦一下脸，倒不是多善良，只是最近实在是太闲了，没有事情做，就会对一些东西比较好奇，比如这家伙到底是做什么去了变成这个样子。
回来的时候门没有关严实，她把门推开了一些，看到了蹲在月月子边上的童磨，他身后的皮肤堆叠在地上，听到动静微微侧了侧头，笑着说，“雪慧子回来了啊.....月月子怎么会在这里”
“教主大人”月月子坐了起来，脸上带了些尴尬，这还是第一次来到教主大人休息的地方，她有些不安，往后靠了靠，但幸好教主也没有在意，一直在看着走进来的女人。
这个女人听老信徒说过好像叫什么雪慧子，从教主大人很小的时候就出现了，雪慧子走进来，把门关上，又把盆放在了月月子的身边，“你醒了吗？”
“因为你晕倒在了门口，只好自作主张的把你拖进来了”雪慧子解释道，看着她擦拭自己的脸，一张脸擦干净了才看出了本来的面容，但实在是太凄惨了，“你需要帮助吗？”
月月子拿着毛巾，低着头，没有说话，好久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是.....有一点.......我看到了你们留在厨房里的东西”
童磨的笑意未变，指尖摩挲着扇子的边缘，雪慧子看了看他，又敛下眸子，看着她布满伤口的手背。
“我会用以后报答你们的，那些被留下的东西，我会处理干净的”月月子咬了下唇，直接开口，教会里的人一直变少，对于她来说是很奇怪的，她不信什么去极乐世界的话，在那次厨房门口撞见，那刺鼻的血腥味，以及后来偷偷过去查看，看到的样子，“以后我也会帮忙处理的”
“.......”唔，雪慧子倒是很心动，她吃东西会剩下一部分，那很难处理，她说，“你要什么.......”
“帮我杀一个人吧.....”月月子有些紧张的抓了抓被子，“是我的父亲........”
雪慧子没问原因，月月子也没打算说，童磨站了起来，用扇子抵着下巴，看起来没什么兴趣，他把身上的披风放到桌子上，又那下了头上的帽子，从角落里的书柜里翻出了一本书，翻了几页又放了回去。
没事的时候，雪慧子会看这些东西，用来打发时间，不过看起来也没什么好看的，他又去看屋子中间的两个女人，觉得有些无聊。
雪慧子似乎跟月月子谈好了，站起来之后跑到他身边抱住了他的腰，童磨低下头，亲了亲，两人的关系让月月子很惊讶，但也不是太难接受，毕竟关系好到可以吃另一个的信徒的，好像也不怎么多。
月月子当自己不存在，看到信徒们的教主大人眉眼弯弯的样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自从来到这个教会，好像真的没有见教主大人发过脾气，虽说她不怎么信奉什么神灵之类的，但是她见过其她信徒狂热的样子，很忠诚，在偶尔也会谈论教主的长相。
在女孩子堆里很是讨人喜欢，教会里的大部分人都是被收留的，走投无路之下来到了这里，然后有了人样，月月子听着那边传来的说话声，看起来也完全没有避着她的样子，大概是相信她不会说出去，毕竟万世极乐教的教主和他的女人都吃信徒这种事情怎么想也有点异想天开。
来到这里的人，大概都把教会当成了信仰吧，无法忍受被沾染上污渍。
这边说完话了，雪慧子拉着童磨往外走，像是才想起来一样，随口道，“你们住的那附近有一颗梅花树，里面有我今天丢掉的东西，如果你好些了的话，可以帮忙处理一下吗？”
月月子点了点头，虽然伤口看着很可怕，但是却只是皮外伤，跟以前不一样，她完全可以做别的事情，看着两个人离开，她不免松了口气，紧握着的拳头也松开了，跟这种不属于人类的物种说话的时候，怎么也是害怕的。
她起了身，把自己清洗干净，盆子里的水倒掉，又把被子拿了出去，想着要清洗一下，教主的屋子里应该会有其他的被子，她抱着被子往外面走，碰到了几个信徒，微小的点头，从走廊上的窗户来看，外面已经是晚上。
有人看她来的方向问她教主在不在，月月子摇了摇头，告诉别人教主大人有些事情出去了。
........
雪慧子拉着童磨出了教会，天空中繁星点点，一轮圆月挂在上面，空气也很清新，自从做了鬼，这种天气穿的单薄也不觉得冷。
刚入夜的街道有很多人，雪也停了，大家开始出来摆摊，也有一些小孩子在玩耍，一不小心就摔一个跟头，然后爬起来继续跟伙伴们玩，雪慧子笑着说，“我记得之前我们也是晚上出来，当时还有一个小孩撞了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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