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也没有再等李少言的回答，就转身上楼了。
李少言站在原地看着他缓步上楼，以往江伟杰怎么爱护他的情形历历在目，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他难道就真的不能满足对方这个简单的愿望么？李少言喉结滚了滚，张嘴艰涩地喊了一声：“……爸。”
他声音不大，但在空旷的屋子里还是很清晰。
喊出口之后，李少言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放下了，只觉得浑身轻松，所以他更加自然地又重复了一声：“爸。”
江伟杰当然听到了，他猛地转过身，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少言，他没有再让李少言重复一遍，只是眼眶有些红了，说话时带了些鼻音，他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了，李少言终于肯认他这个爸爸了。
江伟杰在心里想：“小琳，你看到了吗？少言叫我爸爸了。”
他立刻应了一声：“诶。”
李少言冲他露出一个笑，也没有再说什么矫情的话，他们父子都不是话多的人，他正式道别：“爸，那我先走了。”
听到李少言叫自己爸爸，江伟杰已经心满意足了，他也明白李少言迈出这一步很不容易，他需要给他时间来适应，就笑着点头道：“好，路上注意安全。”
他站在原地，看着李少言关门离去，久久没有挪动脚步，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平静下来，直到这一刻，李少言才真正是他的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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