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既定的命运。”
张天师起身，身影突然一阵变化，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破旧的道袍也是刹那间变成了崭新的道袍——
“两界将倾，我们也是时候回去了。”
“哦？你们？”
“是啊。”
张天师转身，声音沧桑道：“诡楼已毁，再也镇不住这个世界，人类自己造的孽，即便身死道消，也要解决掉啊！”
将臣感觉到了什么，笑容逐渐敛去。
他看向某处。
看到了为首的一个老妪，她提着菜篮子，笑容慈祥的看了过来。
而在她身后，还站着一道道的身影。
他们——
都是守楼人。
但他们，都不再是人类。
将臣收回目光，神色复杂道：“这么做，值得吗？”
“没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
“我们终究只是已经死去的亡灵，世界的未来，还是应该交给年轻人去做，将臣——”
“另一个世界再见。”
“……”
张天师带领一群亡灵消失了。
将臣久久不语。
良久，他叹了口气，仰起脸闭上眼睛，一滴眼泪缓缓滑落而下。
他的手指轻轻挥舞——
一只只的小精灵忽然从周围浮现出来。
他们——
都是值得敬佩的人。
难怪。
难怪他宁愿变成僵尸，也不愿死去。
因为他的事，还没有做完。
将臣拭去眼泪，睁开眼，眼睛瞬间变成了血色——
“战争，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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