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夜色逐渐浓郁，高悬于天际的明月洒下银光。街道上的灯光依旧璀璨明亮，远处建筑物的轮廓在黑暗中渐渐显现。
这场聚餐一直持续到了深夜才进入尾声。
包间内，卡卡脸色通红的斜靠在椅子上，举着手里的酒杯摇摇晃晃向李向泽靠，“好汉不提当年勇，来，来，干杯！”
“干，干杯！”
李向泽憨憨一笑，伸手将自己的杯子靠过去。
酒杯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随即，俩人同时仰头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看着眼前已经快喝的神志不清的两个人，顾远低垂着眼，默默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手。
一旁，池余单手支着脑袋，安安静静的靠在桌沿上。
原本这场聚会都说好不喝酒的，可饭吃到一半，几个人越聊越激动，最后实在没忍住撺掇着程至启点了几瓶酒。
不知不觉间，除了顾远全都喝了点酒。
顾远将手里的纸巾搁在桌面上，微微偏头，视线落在了池余身上。
池余也喝了几杯酒。
此时的他，裸露出来的冷白的皮肤染上了酡红，褪去了几分清冷，倒是显得更加温顺了些。
许是真的喝醉了原因，池余支着脑袋的手也摇摇欲坠的想要往一旁倒。
顾远久久地看着面前的人，清澈的眼眸渐渐深沉。
酒气不断的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呼吸凝滞，似乎忍了又忍，手不受控制的抬起，很快，又停在了虚空中。
顾远闭了闭眼，用尽全力克制住了心里的欲念，掌心渐渐收紧，悄无声息的往回收。
酒意上头，池余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思绪渐渐放空，仅存的一点意识似乎也被隔绝在世界之外。
他用尽全部的力气，微微睁开眼，模糊的视线中，最后定格在了顾远身上。
下一秒，池余无力的往旁边倒。
顾远回过神，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伸手握住了池余的手臂，微微用了些力气，将人往自己怀里带。
池余整个人无力的斜靠在顾远的肩头。
“真是.....”顾远深呼了一口气，语气有些无奈自言道：“要命。”
池余歪着脑袋，双颊通红，额前的碎发微微遮盖住了紧闭的眼睛，而唇瓣的颜色也因为喝了酒的原因要比平常里要更红了些。
看着斜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顾远极力克制着的深呼了一口气，可汹涌猛烈的心跳出卖了他内心真实的感情。
他似乎真的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许久，顾远松开握着他手腕的手，任由池余往自己怀里靠。
没有了顾远力气的支撑，池余整个人全都压在了他身上，脑袋顺势靠在了顾远的脖颈，炙热的呼吸一点点钻入皮肤。
顾远自嘲的轻笑了声，暗自在心里骂了句自己。
或许是最后一点理智尚存，他伸手轻轻揽住了池余的肩膀，拉开了俩人的之间的些许距离。
顾远任由池余靠在自己肩膀上休息，却也并因此而逾越半分。
就在这时候，包间门打开，去了趟卫生间洗了个脸清醒的程至启一脸醉意的重新回来了。
看着包间内已经醉的歪七扭八的卡卡跟李向泽。
程至启有些头疼的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声音沙哑道：“早知道，还是不点酒的好。”
“还以为多能喝，一个个.....哎呦！”
闻言，顾远压下心底的情绪，神情慵懒的偏过头，看过去，笑道：“你不也差不多。”
程至启缓了几秒，沉声道：“我也真是年纪大了，喝不了一点。我看池余，卡卡，他们三个这都喝的不省人事了。”
“单我已经买了，收拾收拾咱们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顾远扫视了一圈，点了点头，“行，我先去将车开过来。你在这里看着他们。”
程至启随手拉过来一个椅子坐下，随即将车钥匙递过去，“昂，你去吧！我刚才也喝了点酒，只能你开了。”
顾远接过钥匙，偏头看了眼斜靠在自己肩膀上都池余。犹豫片刻，他单手揽过池余的肩膀，动作温柔的将人放在椅子上。
随即，他又将自己挂在椅子上的外套盖在了池余身上。
安排妥当后，顾远反手戴上自己帽子，起身，从椅子上站起来，抬腿往包间外走。
走出餐厅的时候，深夜的风已经渐凉了。
顾远没在耽搁，直奔停车场，麻利的将车子开到了餐厅外。
跟前台打好招呼后，顾远重返包间。
随即，程至启扶着卡卡一步步将早已经睡过去的人扛到了车里。
而李向泽酒量还可以，虽然有点醉意，但还没到不省人事都地步，稍微清醒了几分后，他有些摇摇晃晃的被程至启扶进了车里。
在此期间，还在一楼用餐的人的不少人纷纷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几个人身上。
最后，池余是由顾远抱着放到了副驾驶上。
一路上，几个人都沉沉睡了过去。
……
隔天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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