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们都沮丧地离开了派出所。
虽职位暂时保住，但他们接下来得辛苦替冉铁山赚取酬劳。
等所有款项和欠条收集完毕，冉铁山前往隔间拘留的秦怀茹处。
秦怀茹其实有些开心，因为她这次组织的事情让她意外避开倒霉结局。
过去几个月她常常蹭傻柱吃喝，花的是傻柱的钱。
傻柱当初通过刘海中得来的钱，几乎已耗光了，而秦怀茹自己又私自挪用了六十多元，再加上收入，
她现在手头竟然有超过一百元现钞。
实际上，这赔偿额对她来说还能勉强承担。
但是一想起这些辛辛苦苦攒的钱就要离她而去，秦怀茹仍感到不舍。
望着冉铁山，她露出央求的笑容："冉铁山，这事真跟我没有太大关联，而且我手头上真的不多。"
"能否协商一下，能不能缓一缓赔付呢？"
然而，冉铁山微笑着说："没钱吧，没关系。"
"那就暂时不用付给我。"
听到这话，秦怀茹大感诧异，这与往常判若两人。
接着，冉铁山提出：“我可以跟钢铁厂的财务部门通个气，每月底给你基本生活补贴十五元，剩余工资交给我。等集齐一百块后，全额发工资即可。我为人宽厚，不想邻里难堪，这忙可以帮上一把。”
但他也道出顾虑：“不过有个麻烦，我总不可能直接跑去财务科说，替秦怀茹分一些薪水给我，这会让他人误解我。这样不太妥善。”
思索一番，他拍拍大腿：“有个办法！让他们开个证明。证实你因为恶意诋毁，谎报案子才受处罚要赔款。有了这凭证，财务部应该就不会奇怪了吧。”
十一章 秦悔如暗自骂道：你大爷的！
这样一来，我不但要在钢铁厂再添一层恶名，也可能因此落入纠察队的法网，受到批斗，赔偿还得不偿失。我在算计什么呢？
秦悔如连忙摇头：“用不着，你的心意我领了。”
突然想到家中也许有余钱，“我这就筹些给你，立即兑现如何？”冉铁山路出讥笑道：“你怎么想出来的就是这么迅速啊？”
秦悔如毫不掩饰她的想法：“我回家马上给你凑齐，这样算不算？”
然而冉铁山依旧摇头：“我不信任你。”
“立刻写个借据，注明今天晚上十点前要把钱还我。”
秦悔如无奈地道：“这话我刚才已经听到了，其他人年底前都把钱还给他们。”
“你觉得你能和他们一样么？”他审视着秦悔如，“他们只是推辞，不违背约定。”
“而你在我眼中，连信誉都没有。若家中不是俩小女孩无依无靠，哪怕是稍微有些成年的长辈，我也只让你拿着钱离开。”
“就是你这张欠条我也不放心，唯恐你会玩些手段。”
“这包果子，我就怕一会儿收到的是‘麻烦’。”
秦悔如一时无言，内心满是愤怒，仿佛听懂了他的侮辱。
对方眼光锐利如斯，看得透彻。
于是她不得不艰难地写出那张欠据。冉铁山反反复复地核查数次，确认无误后才接过了它。他装模作样去上厕所，在乾坤宝袋取出一些香烟、小酒之类的，塞进一只袋子，再从中掏出五十块钱放进去，堆了一些水果在其顶部。他拿着这一切来到了办公室，对承办此案的两位同志道了声谢，“两位昨天深夜处理突发事件真的很辛苦，这点水果权当慰问。”
同事略显客套地婉拒，最后却笑着收下了。等到冉铁山离开后，一位同事随意拿起一枚橘子，开口说道：“一袋水果数量不小。”
没说完，却注意到下面露出的异样物什，凑近细瞧，用手拨动一番，“原来，我还认为一袋水果不会便宜到哪里去。”
另一人嘿嘿笑了起来，“没见识，这事儿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下摆明了不是普通的果品藏在里面，哪个水果敢这么硬撑袋子呢？”“大概是酒瓶吧。”
首先那位拿起了橘子的同事将其放下，两手拎起包对另一位同事说：“你自己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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