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哔哔！
“小B，你想喝那个？”
红霞街，至尊旅行社。
高娜端端正正地坐在门口的前台座位上，转头看着正在哔哔的小B。
哔哔~~
小B头上的大眼珠子黄光大盛，看起来颇为欣慰。
“哦，你等等啊。”
高娜答应一声，站起来走到张小捧座位的后面，把一桶金龙鱼拎起来，看了半天，自言自语：
“这个瓶子怎么打开？”
小B一阵哔哔。
“直接拧开吗？”高娜点点头，单手捏着金龙鱼的瓶颈一拧。
哗啦啦！
整个瓶颈像鸡脖子一样被直接扯断，里面的食用油像鸡血一样泊泊地流了出来。
小B懵逼，还没来得及再哔哔，高娜已经拎起断了脖子的瓶子直接往小B头上一倒。
哗~~~
小B被淋了个劈头盖脸，直至全身都被食用油浇了个透。
“你别动啊。”高娜一手抓着想要滚走的小B，直到整瓶金龙鱼都被倒完，这才放开了它。
哔.....哔......嗝
惨遭蹂躏的小机器人呻吟两声，打了个嗝，弱弱地靠在了墙上。
“你好。”
此时，门外响起一道浑厚的声音。
高娜回头，只见一个衬衣西裤的中年男人走进旅行社，彬彬有礼地问道：
“请问，张老板在吗？”
“您好，欢迎光临！”高娜连忙上前微笑鞠躬：
“请问您是想去旅游吗？本旅行社的机器人服务员可以向您推荐最新的景点。”
高娜回头朝小B摆手，按照张小捧走前的培训，如果来了客人，高娜第一时间上前招呼，然后由小B将景点宣传册送给客人观看。
至于讲解，忽悠什么的，那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不好意思，我是来找张老板的。”
不过，这位似乎并不是顾客，他微笑着在一张瘸腿凳子上坐下，再次询问：
“张老板，他不在吗？”
“老板不在，过两天才回来。”
高娜好奇地打量这个中年男人，来到这个世界没几天，她见过的人不算多，但眼前这个人，着实有点特别。
“哦，这样啊。请问你是？”
中年男人沉吟片刻，又看向高娜。
“我叫高娜，是旅行社的前台。”
“那就行了，找你也一样。”中年男人微笑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高娜。
“我叫周雀，是天地同日金融投资公司的总经理，你也可以叫我雀哥。”
“雀哥？”高娜接过名片，一脸茫然。
“张老板没告诉你吗？”雀哥笑得很儒雅，颇有些能迷死小姑娘的中年“欧巴”的气质。
“老板都告诉我了啊。”高娜连连点头。
“那么，他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还钱呢？”雀哥点点头，轻声问道。
“老板说过了，如果男客人来了要使劲对他笑，这样客人的钱才会跑进我们的荷包。”
高娜认真地回忆，一本正经地道：
“要是女客人来了，就要我别笑，也别说话，最好让客人觉得我是个傻子，这样女客人才不会心里不平衡。”
雀哥等了片刻，问道：“没了？”
高娜眨眨眼睛：“没了。”
雀哥脸上的笑容消失，就这么盯着高娜：
“你知道吗？我十四岁就开始出来催债，所以我学到了很多道理，比如说，人的手指如果被切断了，在十二个小时内是可以接上的。
有一次，有个人借了我们十五万，怎么也不肯还，我就和他讲了一个晚上的道理，然后他终于想通了，还了钱......
可是晚了呀，他的手指断了太久，根本就接不上了！唉，所以我觉得人真的应该讲道理，你说是吧？”
雀哥的目光突然冷得想把刀子，令人不寒而栗。
高娜与他对视良久，疑惑道：“你的眼睛不舒服吗？”
“呵呵，这么说，你们是不打算讲道理了？”
雀哥缓缓抬起手。
远远蹲在旅行社斜对面墙后抽烟的十多个小混混立刻扔掉烟头，站了起来。
现在是一天中太阳最辣的时候，街上行人稀少，如果动作利落，悄无声息地带着一个女人并不是难事。
“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女人。”
雀哥无比惋惜地叹了口气，抬起的手往下一挥。
哥谭市。
警局楼顶。
一道强烈的灯光直冲云霄，在黑暗的天空中形成了一道蝙蝠形状的巨大光芒。
“你带了陌生人来？”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戈登、张小捧和林雅音的身后响起。
三人转身，在楼顶边缘的栏杆上，一个身披黑色披风，头戴蝙蝠面罩的男人卓然而立。
他的衣服犹如贴身的黑色铠甲，声音仿佛受伤的野兽，整个人似与最浓重的黑夜融为一体。
“小丑出现了，抢光了珠宝店，还抓走了一个女人，我们找不到他。”
戈登局长急切地走到蝙蝠侠的面前，又回头指了指张小捧和林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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