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空而起的车厢中。
旋转，跳跃，我闭上眼。
冯娜只觉得仿佛在坐游乐场的翻滚列车与大摆锤的综合体中，身体从低到高，再从高到低，而且这个过程中还加上了飞速的旋转！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就想起了这首歌。
只不过，这种快歌的风格她一向都不喜欢，唱的太快，容易头晕，就像现在......
她下意识地紧紧护住了自己的肚子。
轰隆！
在脑子里冒起各种古里古怪的念头时，车身已然轰的一声坠落在地！
剧烈的震荡让冯娜的脑子霎时一片空白，耳边响起了阵阵巨大的轰鸣声。
她张大嘴，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发出应景的尖叫声。
滴答......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滴清晰的滴水声传入耳膜，她渐渐清醒过来，却觉得舌头上传来浓郁的血腥味。
她骇然抬头，却见那个与她和小丑一起乘坐这辆车的家伙脖子上插着一块碎玻璃！
他张着嘴，伸手向前拼命地抓扯，却被安全带所束缚，只能睁着死鱼般的双眼定定地看着冯娜，鲜血从他的脖颈与碎玻璃的结合处不停地淌落。
仿佛一条红血的小溪，潺潺流到了冯娜的脸上......
“救、救……”
这家伙拼尽了最后的力气，终于从嘴里挤出了......砰！
一只皮鞋蹬在了他的脸上，将他的整个身子与破碎的车门一同踹出了车外。
一张永远微笑的惨白面孔出现冯娜的眼前。
“小可爱，等一等，我去和那只小蝙蝠谈谈。”
小丑甩了甩头，从刚才踹掉车门的破口处爬出车外，然后站直身子，静静地看着一百米外的蝙蝠战车。
“小蝙蝠，来啊！”
小丑蠕动了一下嘴巴，侧头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朝蝙蝠战车挑衅地招招手。
轰、轰！
蝙蝠战车的引擎再次发出轰鸣，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你打算撞死他？”
张小捧转头看着蝙蝠侠。
“他杀过很多人，罪有应得。”
蝙蝠侠紧紧握着方向盘，目光越过车窗，直直地投射向远处静立不动的那道身影。
“呵呵呵呵......”
四道目光在空中相遇，小丑忽然笑了起来，他迈开大步朝着蝙蝠战车走去。
砰，砰，砰！
小丑举起手枪，子弹射在战车的防弹玻璃上，不断摩擦出刺眼的火花，却伤不了蝙蝠战车分毫。
“来啊！！”
小丑一边迈步、开枪，再次发出一声狂吼！
轰！
蝙蝠侠的目光一冷，右脚猛地踩下油门。
蝙蝠战车倏地冲出，那充满力量感的黑色线条在夜幕下宛如一只扑向猎物的黑豹！
“哈哈，来吧，撞死我！”
小丑丝毫不惧，哈哈大笑着不停地扣动扳机，直到打光子弹，他扔掉枪，依然大步走向猛冲而来的蝙蝠战车。
五十米、三十米、二十米！
一人一车的距离越来越近，战车引擎的轰鸣声也越来越大。
蝙蝠侠没有丝毫的减速！
十米、五米！
在这一瞬间，张小捧清晰地看到了那张画着微笑弧线的脸上，没有丝毫畏惧，那“笑容”反而咧的越来越大。
呲呲！！！
在最后的一刹那，蝙蝠侠猛地一打方向盘，蝙蝠战车与小丑擦身而过！
在高速下突然转向而产生的离心力让蝙蝠战车陡然侧翻，车身在空中旋转半圈之后，车头落地，在巨大的惯性下，整个车身向前滑行了足足十多米才缓缓停下。
在最后时刻，蝙蝠侠还是改变了主意。
不，或者说，他选择了坚持自己的坚持——所有的罪犯都应该由法律来审判。
方才的旋转与撞击让他还有些眩晕，无法第一时间从战车里出来。
咚咚咚！
挡风玻璃被敲了几下，一张惨白的脸倒映入两人的眼中。
此时蝙蝠侠和张小捧都是头朝下，对他们来说，小丑的脸反而倒立着的。
此刻，那张倒立的惨白面孔咧开嘴角，现出微笑。
被安全带绑在座位上，头朝下的蝙蝠侠。
蹲在地上，吹着口哨的小丑。
两张面孔，一反一正，隔着车窗对立。
“我会抓住你，让你接受法律的制裁。”
蝙蝠侠微微张嘴，声音依然铿锵有力。
“你确定？没了我，怎么体现蝙蝠侠的正义？”
小丑舔舔嘴唇，头颅微微晃动：“有黑暗，光明的存在才有意义。蝙蝠侠，只有我才能让你完整。”
下一刻，骤变突起！
车窗玻璃霎时向两边分开，蝙蝠侠同时拉开自己的安全带，伸手掐住了小丑的脖子。
形势逆转！
“我说过，我会抓住你的！”
蝙蝠侠一拳将小丑打倒在地，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来，又狠狠掼到地上，咚！顿时发出令人牙酸的撞击声。
“瑞秋和哈维.丹特在哪里？说！！”蝙蝠侠又一拳结结实实地轰在小丑的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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