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那场针对顾仙衣的杀局，牵动了大因果，多次贯穿上界与下界的界壁，已经引起了部分上界势力的注意，他们怀疑，上界是不是存在一股神秘的势力，隐于幕后，一直以来没有被人察觉。”
“其中调查最为积极的便是天虚宗的宗主，如今，此人已经被我降服了，成为了灵渊的编外至尊，灵渊暴露的风险，暂时解除了，接下来，天虚宗的宗主会施展手段，将十年前的那一切迹象与因果都引导至他身上，灵渊可置身事外。”
王座之上，灵渊第一领袖尊语气淡漠的说道。
“不愧是领袖大人，神机妙算，化敌为友，佩服佩服！”
立刻便有至尊站出来拍马屁道。
尊嘴角微微抽了抽，这种马屁拍得实在是太假了一些。
这是在侮辱他的智商么？
“领袖大人，一直以来，属下有件事情始终不明白。”
这时，一位成为灵渊天级成员已有数千年的老至尊开口。
“但言无妨。”尊面无表情，语气平和地说道。
其他人也纷纷望向这位站出来的老至尊。
不少人微微露出异色，已经大概猜出了这位老至尊要问什么问题。
有些人心底佩服老至尊的勇气，竟然敢直接问领袖。
当然更多人神色冷漠，保持一副事不关己的漠然状态，静静的观望事态的发展。
老至尊起身恭敬道：“我等之所以能够成为灵渊的天级成员，皆是认同灵渊之祖的终极理想与理念的，我们也相信，终有一日，灵渊可以在领袖大人您的领导之下，达成无数年来，历代灵渊人都希望能够完成的那个目标，只是老朽实在是不明白一件事情，既然我等所行之事，乃是绝对正义，对诸天万界的格局又有好处，为什么我们要一直隐于幕后，不能正大光明的走入历史的大幕之中，去完成我等的那个终极理想？”
这个问题一出，顿时大殿内一片鸦雀无声。
小天王也在大殿之中，悄悄瞄了一眼尊，发现尊神色如常，没有丝毫的变动，十分的平静。
问出这个问题，老至尊似乎觉得又有什么不妥，咳嗽了一声，道：“抱歉，领袖，这个问题我不该问出来，对于您，对于灵渊的规则秩序，我等应该无条件遵从。”
“无妨，想来这不仅是你心中的疑惑，也是其他很多人心中的疑惑，不过只是一直以来，你们忌惮本座的威势，从来没有人敢提出异议是么？”
尊摆了摆手，淡淡一笑，目光在大殿众人身上环视一圈。
“领袖大人，绝无此事，我等对您的任何决定都绝对服从，绝无任何异议，您目光长远，决策英明，非我等可比。”
“我也没有任何异议，我觉得灵渊持续了数十万年的规定，一定有它的深意存在。”
这时候，不少至尊纷纷站出来澄清。
“你呢，小天王？”
尊似笑非笑看向小天王。
莫名被提及，小天王脸部肌肉微微抽了抽，道：“这个世间，应该没有人比我更懂灵渊历代的规定。”
“呵呵……”
听到这个答案，尊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
“原因很简单，因果！我们所做的事情图谋甚大，需要万古岁月去完成，在这过程之中，我等的行踪若是暴露在诸天那些势力的眼中，只要有一个环节出现了问题，便会全盘崩坏，因果错乱，彻底的失败！三万年前，为什么我会削去洪天象的至尊修为，将他贬入人间，真的只是把他留在道域，作为道域的终极暗手吗？”
“并非如此，是因为他违反了约定，私自将我等的存在，告知了一个不该告诉的人！只是这段记忆，他自己也不记得，还以为自身对灵渊依旧忠心耿耿呢，但实际上许久之前，他便背叛了灵渊，不过我依然给了他机会，只要十年前，他能杀了顾仙衣，本座还是会恢复他的身份，只可惜，他失败了，壮烈牺牲，也算是功过相抵。”
“竟然……是这样，我等明白了，原来洪天象这厮还做了这种事情，一直以来，有人认为领袖冷酷无情，现在看来，领袖实在是宽宏大量，老夫自愧不如。”
那个最先提问的老至尊一脸愧疚之色，自叹弗如。
尊眼皮微微跳了一下，看着这个老至尊，心中暗暗吐槽，特么的能不能别这么快就拍马屁，显得有点假了。
这个老至尊提问，自然是尊提前安排好的，目的就是洗白一下自己。
十年来，灵渊不少高层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心里还是对洪天象的事心存芥蒂的。
一个至尊说牺牲就牺牲了，人总是感性的生物，至尊也不例外。
不少人有兔死狐悲之感，今日能够牺牲洪天象，他日保不齐会不会牺牲他们？
借今日老至尊提问之机，尊道出了当年安排洪天象牺牲的背后缘由。
虽然有表演洗白的成份在，不过尊说得也是事实。
三万年前，洪天象确实背叛了灵渊，向某个未知存在泄露了灵渊的存在，以及……灵渊的终极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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