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对不起。”
理智回笼，应枭放开墨青妩低声说道。
唇上残留着的温度和馨香，无一不在告诉她，他刚才做的荒唐事。
看着和自己隔开距离的应枭，墨青妩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
她抬手，指尖摁在对方的唇上，用力。
“嘶——”
突然的刺痛让应枭猝不及防地倒吸一口凉气。
那里有一处破皮，正是墨青妩刚才咬的。
墨青妩无视他的疼痛，继续用力。
“你说，刚才的那个吻，作为谢礼够了吗？”
闻言，应枭脑子里如闪电般掠过刚才的一幕幕，他偏过头不敢直视她那摄人心魄的眼睛。
“够了。”
何止是够了，刚才的那个吻就已经足够他铭记一辈子。
看着他红透的耳根，墨青妩眼里一抹狡黠悄然闪过。
“是吗。”
“嗯。”
应枭好看的喉结上下滑动，羽翼般的睫毛轻颤。
墨青妩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随即坐到一旁的长椅上。
“你连正眼都不给我一个，我怎么觉得，你是不满意呢？”
听到这话，应枭立马转头看向她。
着急否认。
“小姐你误会了！我，我只是不想冒犯小姐。”
墨青妩往后靠，好整以暇地打量着他。
应枭这会儿面颊泛红，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焦急。
“过来坐。”
“......是。”
他顺应点头，走到墨青妩身边的位置坐下。
只是当他坐下后，整个人显得更加局促了。
应枭坐得笔直，目视前方，可他放在腿上的手却因为握拳而出卖了他紧张的情绪。
“应枭，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
墨青妩弯唇，随后很自然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应枭心下一紧，身子僵硬如木头。
“今天正好十四年零七个月。”
他现在仍然记得，当初第一眼见到小姐的时候，她就像从动画片里走出来的人儿一样。
虽然坐在轮椅上，可她依然贵气、可爱、机灵......
当时的他就想，他要一辈子守护这样的小姐。
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后医生就告知下来，小姐的腿他们医不好。
从那之后，小姐就变了。
可那又如何呢，无论小姐怎么变，都是他的小姐。
是他愿意用一生去守护的小姐。
“都快十五年了啊。”
墨青妩轻声感叹，记忆也回到了当初小时候。
“我们早已是一家人了，对吗应枭。”
听她这么说，应枭眸子泛起微光。
可很快的，这抹光亮便暗淡下去。
不，不一样，不一样的，小姐她是天上的云，而他，生来就处于泥底。
“小姐金枝玉叶，我......”
“应枭。”
墨青妩出声打断他。
不等应枭说话，她继续道：
“我不想听你那些妄自菲薄的话。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墨青妩的声音轻柔却又不容拒绝。
“......”
应枭一顿，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抓住，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紊乱起来。
好一会儿，低沉喑哑的声音在墨青妩耳边响起。
“喜欢。”
“可不只是喜欢。”
墨青妩抬起头，明亮的眸子注视着眼前之人，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小姐就像是一束耀眼的光，是你照亮了我灰暗无光的生命，于我而言，小姐是我的全部，是我的一切，所以仅仅是喜欢还不够。”
说到这儿，他把停顿了下来。
随即目光坚定又深情地注视着她。
“是爱，我爱你，小姐。”
说完这些话后，应枭敛眸静等自己的“审判”
可过了许久，他也没等到墨青妩说话。
抬眸看去，只见对方此时竟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应枭，既然你爱我，那给你个机会，你愿意和我的家人吗？”
说话间，墨青妩伸手握住应枭。
他的手掌很大，手心上还有些粗糙的茧子。
可墨青妩却毫不在意地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
应枭垂眸看着自己掌心中柔软的手。
这并不是梦，不是他的幻想。
“小姐，你很好，可我......”
“愿意，或者，不愿意。”
墨青妩眉心轻蹙，加重了语气。
这人还想给她发好人卡？
“你要考虑清楚了应枭。”
“一个人想要什么，从来都得自己去争取。”
“他能得到什么，和他本身有关，但和他的身世无关。”
“如果你今天选择错了，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
应枭觉得自己身处泥潭，他不愿意将自己心尖上珍重的人拉下来。
可在听到墨青妩说的话后，他想，自己或许可以尝试挣脱泥潭。
想明白后，应枭反握住墨青妩的手。
他目光炽热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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