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武酒店，九九九房间。
顾习插入房卡，瞬间房间灯亮了，空调打开。
顾习脱掉厚实的黑色羽绒服，他倒在沙发上。
“累死了，腿都不是自己的。”
“伊伊，去给哥哥装热水泡脚。”
咬着苹果干的团子瞥他一眼，转过小身子，继续坐在床上吃。
顾辛动动脖子，“哥，我去弄，你别逗伊伊。”
“嗯，还是弟弟贴心。”
顾习指着团子说，“小爱吃包，给哥哥吃一口。”
小团子迈着脚脚就要下来。
“别，别，别，你没穿鞋，别动。”
小团子继续往下爬，气得顾习冲过去，拎起她，“不听话。”
“哼，果果。”
顾习迈着沉重的步子，把水果片倒在粉色小碗里，从书包里拿出小勺子。
“慢慢吃，不准倒在床上。”
小团子捧着小碗，点点头。
顾习还是不放心，薅起一旁休息的汪汪，用湿巾擦擦它爪子，搓搓背。
拉住它爪子上床，“汪汪趴好，别乱动。”
他把小碗放狼背上，“伊伊慢点吃。”
小团子盘着脚脚，她把小手搭在狼背上，又挖一勺果干放嘴里。
顾习继续瘫回沙发，“累死了。”
顾辛提了半桶水，“哥，你泡脚吧，我洗澡，好困，想睡会。”
“嗯，去吧，去吧。”
“等会我给伊伊洗屁屁，洗脚脚。”
“好。”顾辛从书包里拿出睡衣，往浴室走。
他走到一半，转头看团子，从包里拿出围兜兜给她系好，并点点头。
顾习半个身子陷在沙发里，他泡着脚，舒服，温度刚刚好。
要是有烧烤就好了，好久没吃了。
小团子吃完果果，用围兜兜擦脸脸。
她的小目光转向顾习，“哥哥，伊伊泡泡。”
顾习坐直，“哎哟，烫死了，那么烫，我们不泡脚脚。”
小团子一脸不认同，外面突然传来吵闹声，她的小耳朵动了动。
一团一汪对视一眼。
汪汪跳下床，小团子跨上狼背。
“顾伊伊，你想干嘛？”
小团子努力伸出小手拉门把手，“啪嗒。”门开了。
她拍拍汪汪背，示意出去。
“顾伊伊，今天你死定了。”顾习随便擦擦脚，穿着拖鞋追过去。
小团子也没走多远，蹲在对面房间门口看。
顺着小团子的视线，两个男人厮打在一块，一旁还有人喊，“别打了，别打了。”
“顾伊伊，平时你看书有那么认真就好了，这有什么好看的。”
小团子摆摆手，用中指抵住小嘴，示意他别说话。
顾习沉默半响，站门口陪团子看。
两个扭打在一块的男人，异口同声说，“看什么看，滚。”
小团子瘪瘪嘴，“哇哇哇，哇哇哇。”
刚刚喊别打的女人，撸起袖子一人一巴掌。
打得两人眼冒金星，“凶什么凶，你家没小孩。”
“金秀秀，你敢打我。”
“打你就是你，说好咱仨出来玩，要你订俩房间，现在呢，订了一个房间。”
“订了一个房间就算了，你还订了一个一米三的床，我弟说你一句，你不乐意，你想怎么？”
刚刚凶的要死的男人沉默了，他站在原地。
小团子咬着果干继续看，顾习抱紧团子，如果等会人冲来，他立刻跑回去，关上门。
“姐，我就知道他不是好男人，你看看，现在我说两句就动手，以后指不定会家暴呢。”
“闭嘴，你个绿茶，我和你姐吵架，都是你在背后出歪点子，你要点脸不？”
“你好意思说，上大学那会，你帮我这，帮我那，我特感激你。”
“结果你个狗东西，看上我姐，背着我，追我姐。”
“你要脸吗？那可是我亲姐，能让你这猪拱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没门，我眼睛死死盯着你，你敢越界，我一拳头挥死你，让你死得不能再死。”
顾习放松警惕，“喔哦。”
小团子看得津津有味，顾习冷得瑟瑟发抖，“伊伊，哥哥回去穿衣服，等会看。”
“不，不。”
“哎，你把孩子放门口，我看着，你旁边有条狗也能看，快去吧，别折腾孩子。”
顾习深呼吸，他飞快冲进，又飞快出来。
团子按住小头发，伊伊发发飞飞了。
对门又开始吵。
“我娶你姐多好，我有钱有房，我哪里不好了？就你天天从中作梗，我让你帮我送花，你给我换成菊花，你什么意思？”
金跃叉腰，“怎么了？你买的花丑死了。”
“你个狗东西，你成心的是不是？”
“姐，你看看，他现在那么暴躁，以后指不定会对你做什么。”
“你听我的，我给你介绍我那学长，有钱有房性子还好，研究生过一年毕业，啧啧，留校当辅导员，多好。”
“绝对不会对你动手动脚的，打着大车灯都难找。”
顾习抱紧团子，团子窝在他怀里吃果干，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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