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精神体等级远远高于曲宜春，电鳗的举动在他眼里就像是明镜一样，偏偏曲宜春还以为自己的实力很高，谁也没发现他的精神体一样。
要不是清源按住了他蠢蠢欲动的手，曲宜春绝对不会好过。
让他去救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人，简直是做梦。
聂母哽咽了两声，看向了一旁的易老狐狸：“虽然我们两家因为孩子的婚事闹得并不愉快，但是好歹你和老聂共事了这么久的时间，帮我求求情，救救他们吧！”
她抬起头，满脸恳切，却见易落沉着脸，眉目间也尽是不耐的嘲讽：“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因为那一点点情面帮你们，你们对外散播我儿子D级向导是个没什么用的蠢才的时候，怎么不念情分？老一辈定下的婚事说退就退，也没见你们念什么情分。”
他说的话毫不留情，噎得聂母半个字都说不出，她的脸上还带着泪痕，怔愣着垂下头。
倒不是易落冷血，只是他儿子还没说话，就算他求情，娄阳秋也不一定会听他的。
聂母将目光环视了一圈，她不是不知道如果易清源开口，娄阳秋很可能就会帮忙，但是她实在拉不下这张老脸，在她心里，聂煜对不起易清源是事实，他们聂家在背后编造的那些不敞亮的话也是事实，被曲宜春带头孤立他甚至还想要用精神体伤害易清源更是事实。
偏偏被怪物吊起来的三个人都是曾经伤害过易清源的人，她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
心思流转间，怪物可不管她那么多的心理活动，绞着三个人带着他们的精神体就往上提去，错过了最佳营救的时间，聂母一口气没上来，像是知道他们肯定凶多吉少，直接昏死了过去。
“我们该怎么办，怪物还会回来吗？”
“是不是很快就会轮到我们了？我不想死啊！”
“到底应该怎么办！我们还能活着出去吗？”
亲眼看着怪物这么随意就带走了几个人，人群中的杂音更加噪乱。
灰色的鸟雀从精神景图中钻出，它身上还盘踞着一条小蛇，尾巴亲昵地勾着鸟雀的羽毛。
“走吧。”
清源话音刚落，他的身后就幻化出了一对翅膀，却不是灰扑扑的颜色，泛着七彩光泽的翅膀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娄阳秋从正面抱着人，看着那翅膀扇动了两下，带起的风让他双脚离地。
“在怪物没有彻底吃掉那三个人之前，黑洞应该不会有所异动，这里就拜托您照顾了，我和娄阳秋去查探一下具体的情况。”
清源和易落对视一眼，看出了欣慰和不舍，他神色一顿，带着人直冲更高处，很快就看不见了身影。
易落是聪明人，多余的话不用说他也知道这是让他安抚这么多人的情绪，以免应激反而招来了黑洞的注意。
黑洞中似乎无限高，不知道飞了多久，这才远远看见了仍然在回缩的触手。
“它似乎发现不了我们。”
即便他们不断提高速度拉近距离，已经离怪物非常近，那触手就像是无知无觉一样，一个劲把那三个已经昏迷过去的人往上提。
娄阳秋心中疑惑，自然也问了出来，莫不是鸟雀有隐藏自己的办法？
“我的精神体又不是变色龙，可以根据周围的环境产生变化。”
清源嘴角勾了勾：“想知道答案，总得拿出点交换的筹码吧？”
筹码？
娄阳秋开始回想着自己的资产：“我没有飞行器，只有一个老房子，卖出去的话加上我手中的资产，应该可以买一套房子。”
他说完对上清源的表情，声音变得更加柔和：“怎么这个表情？”
复杂到让人看着心头酸涩。
清源描摹着他的眉眼，想到了上个世界的丛烨多年许下的愿望都是要给他一个家，他微微扯了扯嘴角。
“口说无凭可不好，我要收利息。”
娄阳秋刚准备询问是什么利息，就被温热的气息含住了唇瓣，他双目发直，呼吸瞬间变得粗重，在清源鼓励般饱含情意的眸子中托着他的后脑，更深地探进去。
闭着眼睛沉溺的娄阳秋没发现清源身后的翅膀已经变成了赤红色，精神体需要时时刻刻控制，但是血气不用，翅膀收在脊背上，血气猛猛带着人往上冲。
等两个人分开，清源趴在娄阳秋的肩头缓神，身后的翅膀这才重新扇动。
“在没看见报酬之前，利息按天收取。”
娄阳秋止不住嘴角上扬，这种利息收得越多越好。
翅膀扇动产生的气流并不小，清源甚至没有刻意遮掩，偏偏那个怪物发现不了。
“怪物没有基本的感知能力，它只对精神力敏感。”
清源能利用黑暗物质转化成自己的精神力，伪装成跟黑洞波动一致的状态很简单。
说话间，他们已经跟着触手飞到了接近顶部的位置，虽然入目间仍然是一片漆黑，但是跟外界连接的位置泛着淡淡的光晕，借着这点光线，随之看到了缩成一团的怪物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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