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我望着案上那行被墨汁染红的字——“毒酒之后，必有杀招。”心头一凛，小英带来的消息让我彻底坐不住了。
“小良子不见了？”我冷冷开口，语气平静，却压着一丝怒意。
小英点头，脸色苍白：“是，奴婢刚刚从北镇抚司回来，陈矩大人已经派人四下搜查，但没有任何线索。”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窗外漆黑一片，风呼啸而过，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小良子是个老狐狸，若非走投无路，他不会轻易消失。可如今，连影子都不见了，说明他背后的人早已做好准备。
“传陈矩。”我低声吩咐，“让他亲自去坤宁宫，封锁所有出口，一个人都不许放进来，也不许放出去。”
小英应声而去。
我回到案前，提笔写下一道密令，命锦衣卫即刻出动，封锁后宫各处要道，并调集可靠人手彻查坤宁宫。马皇后已死的消息在朝野流传已久，可如今看来，她并未真正死去。否则，谁能在她死后仍掌控如此庞大的势力？谁又能安排宫女混入宴会、伺机下毒？
这场棋局，比我想得更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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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坤宁宫已被重重封锁，内侍、宫女尽数押往北镇抚司审讯。陈矩亲自带队，在宫中搜出大量密信与账册，内容触目惊心。
“娘娘，这是坤宁宫密库里的东西。”陈矩将一封密信递到我面前，“上面盖着马皇后的私印，还有她的亲笔批注。”
我接过信纸，指尖微微颤抖。
信中所言，皆是关于朝中重臣的动向，甚至提及李善长、胡惟庸等人的暗中往来。最令人震惊的是，其中竟有一份详细的计划，拟于明年春祭之时，借祭祀大典之机，发动政变，扶持新帝登基，废黜朱元璋。
我缓缓合上信封，心中已然明白。
马皇后从未真正病逝，她只是假死避世，躲在暗处操控一切。她的心思之深、手段之狠，远超我的想象。
“继续查。”我冷声道，“我要知道，她藏在哪里。”
陈矩点头，退下。
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她在世时的模样。那个笑里藏刀的女人，如今竟然还能在我眼皮底下翻云覆雨。若非那名宫女暴露，我或许至今都被蒙在鼓里。
这一回，我绝不会再让她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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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锦衣卫传来消息——小良子在一处偏僻宫院被捕。
我连夜赶往北镇抚司，亲自审问。
牢房内，小良子被铁链锁住，脸上满是血污，眼神却依旧阴狠。
“你可知罪？”我坐在主位，目光如炬。
小良子冷笑一声：“成穆贵妃，你以为你能赢？”
我淡淡一笑：“胜负已定，你不过是条丧家之犬罢了。”
他咬牙切齿：“娘娘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殊不知……马皇后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你们这些人，不过是在她掌心跳舞的蝼蚁！”
我眉头微蹙：“马皇后……真的还活着？”
小良子嗤笑：“自然活着，她怎会甘心就此死去？她只是换了个身份，蛰伏在这皇宫之中，等待时机东山再起。你以为你赢了？不，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我沉默片刻，随后抬手示意。
“用刑。”我淡淡下令。
小贵子立即上前，取出一套刑具，放在桌上。
“小良子，你跟随马皇后多年，忠心耿耿，想必也清楚她的手段。”我慢条斯理地道，“但她能给你的，未必比我多。只要你肯开口，我保你一条性命。”
小良子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但仍倔强地闭口不语。
我叹了口气，挥手示意。
惨叫声很快在牢房中响起。
整整一夜，小良子在酷刑之下终于崩溃，吐露出真相。
马皇后确实未死，她早在半年前便开始策划假死之计，先是让御医伪造病情，再以秘药维持生命体征，最后对外宣称病逝。她本人则被秘密转移至坤宁宫地下密室，从此隐居幕后，遥控局势。
“她一直在等……”小良子喃喃道，“等一个合适的机会，重新掌控这皇宫。”
我静静听完，心中寒意更甚。
原来，从一开始，我就落入了她的布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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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我召集后宫众人，于奉天殿前当众宣布小良子罪状。
“此贼勾结逆党，意图谋害陛下，扰乱朝纲，其罪当诛！”我声音清冷，掷地有声。
朱元璋端坐高座，神色冷漠。
李淑妃站在一旁，面色惨白，低头不敢看我。
我挥手下令：“拖出去，斩首示众。”
两名侍卫上前，将小良子押出。
他挣扎着回头，看向我，嘴角溢出一抹冷笑：“你以为杀了我，就能终结这一切吗？”
我没再看他一眼，只淡淡道：“执行。”
不多时，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被呈上。
众人噤若寒蝉。
我扫视一圈，缓缓道：“此事尚未结束，马皇后旧部仍在暗处窥伺。凡知情不报者，与叛贼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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