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总，不知道你要跟我说什么呢？”
姜云霆开门见山，“陈昂之前找你进他办公室，都跟你说了什么了？或者说，你跟他说了什么了？”
果不其然，什么都瞒不过这老狐狸的眼睛。
宋缓一脸悲戚，“姜总，一定要说吗？”
姜云霆掂量掂量，“过一阵，姜氏有一个很大的广告项目，我还没找好运营师的人选。”
一听这话，宋缓眼睛忽然瞪大，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嘿嘿，姜总，您真是太见外了，这种事，您没想法找我安排就是了。”
“那个，陈总啊，陈总也没问啥，就是问我最近他不在公司，工作上的事情罢了。”
说着对时筱说过的一样的话，宋缓毫不心虚。
但是，姜云霆没有接话，只是那么盯着她，盯得她十分心虚。
“宋经理想要接大单子，对我就只交代了这些，是不是显得太不诚心了？”
说罢，姜云霆扭头就要走。
宋缓忙拉住他的胳膊，唉声叹气，“好嘞好嘞，姜总，别这样，咱有话好好说，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行不？”
这时候，她才重新组织好语言，没有将陈昂卖的很彻底，但是也几乎差不多了。
“陈总就是问，时总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都干什么了，去哪里了……”
“还问，还问了……”
宋缓不敢看他，偷偷瞄了他一眼。
“还问了，时总跟您之间有没有什么进展。”
内容，和姜云霆想得，似乎差不多。
他也并不惊讶。
只是没想到，陈昂将自己的心思在宋缓面前暴露的这么彻底。
这是在释放什么信号，姜云霆不是傻子。
陈昂这是要公开竞争了。
比起之前低调遮掩的状态，他是准备公之于众！
“好了，我知道了，等我们公司的项目开启，宋经理，我一定会找你的。”
姜云霆没有回头，只留给宋缓一个背影，边走还边抬起手冲后边人招摇道：“宋经理，帮我给陈总带句话，时筱是我的，他没戏。”
轻飘飘地一句话，充满了骄傲自信和不羁。
宋缓听着觉得好浪漫，可是要在陈昂面前说这句话，她想死。
办公室门口，宋缓觉得自己的背后有两道镭射光，一直照着她的脊梁骨。
仿佛今天，她不进这个办公室，就对不起姜云霆对她的嘱托。
宋缓纠结了许久，心一横，眼一闭，直接敲响了陈昂的门。
时筱就坐在斜对面，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宋缓好似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需要陈昂帮忙解决。
但是她不安纠结了许久，才下定决心。
这是时筱看到的状态。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对宋缓的了解和关心甚少，甚至连她生活上或者工作上可能遇上麻烦了，都没有任何的察觉。
一面暗戳戳地还是良心不安，自责起来，一面决定一会儿好好打探打探，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
宋缓可是她事业的命脉，她要关心宋缓的生活工作，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宋缓随着一声“进”，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拘谨地走到了陈昂的桌前。
“陈总……”
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仿佛怎么说都是错的。
陈昂还在看着她，手里的笔也顿着没有签字，眼里充满了好奇，眼神是问询的意味，似乎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她在心里组织了下语言，最终鼓起了勇气。
“我为了姜总的一个大项目，把您中午找我说话的事情告诉给他了。”
宋缓闭上了眼睛，仿佛在等陈昂发怒宣泄。
不过，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
她偷偷睁开一只眼，发现陈昂已经放下了钢笔，拿起水杯正在喝水，脸上，浮有笑意。
宋缓内心百思不得其解。
陈总为什么要笑她？
难道他真的一点儿都不生气？
或者说，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宋缓的心里在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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