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是国家安全部队第36军直属安检。
28小时后，云澈才接到杨曼打给接线员说的那些话的书面本。
一张小小的字条，在到他手里的时候，已经被班长老炮看过了。
老炮满是褶子的脸上充斥着喜悦了：“恭喜你啊，当爸了！”
直男直接屏蔽了接线员打在正文后面的那句话。
云澈拿过来，看清楚内容。一年的时间里，他每个月有一次跟外面通话的机会，总是先打她的手机号再给父母打电话。
结果永远是空号。
直到前不久他的工资卡里的一百多万被人取走了。
现在那个女人终于联系自己了，孩子都生下来了？
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大事。
她自己解决不了的那种事，她才会想到自己。
岳母死之前，她也只是来了电话，说她妈妈不行了，想要见见他，能回来就回来，不能回也无所谓。
后来她摔断脚，也是查她身份证时候他才知道，断了脚都不跟他说。
现在主动联系他。
是不是孩子有事，是不是她出什么事了？
云澈的一颗心完全没有当爸爸的喜悦，快要被吓的断气了。
立马就跟老炮申请，要使用卫星电话。
凌晨五点多，杨曼被手机的铃声吵醒。
她以为是闹钟，起来一看，是一串陌生数字。
接起来，果然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云澈急忙问：“你还好吗？”
杨曼不知怎么回答，干脆直接的说：“不好！”
昨晚上小区家里面十几户吵架的，几户夫妻打架的。
她听的清清楚楚，一晚上没消停。
没睡好的后遗症，她脑壳疼。
云澈心里充满了愧疚，一个人把孩子给生了，岳母走了，她父母两边的亲戚都没怎么来往，她爸是个靠不住的。
“顺产还是剖腹产？男孩还是女孩？”
杨曼简练的回答：“男孩，剖的。孩子太大，生了十二个小时生不下来，我怕孩子憋坏，最后剖了。”
说着说着，她严重噙着泪花。
如果不回想，都不知道当时多苦。
云澈无言，只能说：“辛苦你了。”
杨曼没说话，她觉得她应得的，她要云澈欠他。
不然，怎么从他嘴里挖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杨曼终于问出了她联系他最终的目的：“外面最近很不太平，小区三天两头的停水，因为水，出了两次事，死了两个人。
我特别害怕，要是有什么事，我怕我护不住孩子。”
云澈隐约猜到了是因为什么，但是他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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