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升空试验进入倒计时。”
“倒计时十分钟！”
覃振国在总控室内，发出试验指令。
“动力组离场，做好升空数据统计。”
“冷却组离场，实时监控冷却数据。”
“光伏板承压数据监测。”
“实时温度每分钟汇报一次。”
……
“动力组准备！”
“三！”
“二！”
“一！”
“启动动力！”
指令一下，鸾鸟的四个“脚”瞬间爆出高密度电流蓝光！
强悍动力轰击地面，发出“轰隆隆”的巨响。
遥远的监控室都能感受到地面的震感。
“动力启动十秒！鸾鸟已升起五米！”
“十一秒！鸾鸟升起十米！”
“十二秒！升起三十二米！”
“十三秒！六十七米！”
“十四秒！一百零九米！”
……
就在一切按部就班忙碌，鸾鸟喜人升空之时。
“监测到气象变化，浪浪山上空一万米正在形成雷暴云。”
“1.2万米存在强乱流。”
听到气象突变，覃振国立刻做出应对对策：
“鸾鸟正常试验，试验目标修正。”
“完成一千米升空测试即可降落。”
气象不佳，但试验必须进行下去。
哪怕一千米也能取得珍贵的升空数据资料。
可忽然间，陆枫看到了望窗外，一颗颗白色的东西“啪嗒”、“啪嗒”坠落。
落在了望窗上时还发出脆响。
“我烤！下冰雹了？？？”
同样在了望的吴伟华惊呼出声。
“冰雹？”听到惊呼，覃振国满脸意外：
“气象监控组！汇报情况！”
负责监控气象的小组也是满脸意外：
“监测到局部区域正在下冰雹……”
“可是之前并没有……”
辩解解释的话音还没说完，气象监控小组就看到面前的监控器上。
浪浪山上空突发一场冷热气流对冲。
这是冰雹形成的原因。
确实没法提前多日预测到。
“啪啪啪！”
另一边，已升空数百米的鸾鸟总控室内，传出冰雹击打鸾鸟舰体的噪音。
“啪啪啪。”
“咔，咔。”
动力组仔细监听动力装置传回的声音。
一阵正常的冰雹击打声中，夹杂着异常但很难让人注意到的细微异响。
陆枫离开了望窗口，朝动力组走来。
听到监听设备传出的声响，陆枫眉头一皱：
“覃院士，结束试验。”
“光伏板疑似破裂。”
“？？？”陆枫的话，让覃振国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光伏板是下方内置的，表面还有锌板、非晶合金……”
不等覃振国说完，陆枫就坚定说道：
“鸾鸟的推进动力与地面形成上升气流。”
“冰雹落下后，会被上升气流推起。”
“我高度怀疑上升气流已导致少量冰雹进入了动力装置中。”
“在巨大推动力下，再脆弱的冰雹，也会是在内部横冲直撞的子弹。”
最后，陆枫坚定道：
“试验失败了，结束试验。”
嘹亮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在监控室内响起。
待陆枫的话音落罢，整个监控室一片鸦雀无声。
但所有人脸上都写满了不甘。
覃振国也如此。
“结束试验，鸾鸟降落。”
……
几分钟后，回归基地的鸾鸟稳稳落地。
冷却系统进行散热和放电等等一系列安全措施后，警戒线才解除。
工程师们飞奔到各自负责的部分。
亲自牵头动力组的吴伟华第一时间就跑到一号动力装置旁。
因为陆枫的一句话，工程师们又费劲儿将巨大的非晶合金外保护壳层层拆下。
拆解间，吴伟华看到几滴水滴，不经意的低落。
他的眉头也因此皱起。
“哇塞，光伏板真的裂了……”
保护层完全拆除后，在场的工程师们纷纷满脸震惊！
裂痕并不明显，只有蚂蚁大小的细微痕迹。
但是如果继续试验，裂痕可就不止这么一点儿了。
甚至！
完全报废都有可能！
只凭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的几声异响，陆枫竟然就做出了精准判断。
这判断力。
恐怖，太恐怖了！
刚才还为试验紧急宣告失败而不甘。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消散了这情绪，转而满心都是庆幸。
“二号动力装置的光伏板有三处裂痕。”
“三号有两处。”
“四号……老天爷，裂了五处。”
紧急维护工作紧锣密鼓开展。
陆枫受召前往会议室开会。
“会不会是鹰酱搞出了气象武器？咋突然下冰雹了呢。”
前去的路上，陆枫听到一位年轻的工程师。
像神经敏感一样喃喃自语。
“想多了，”陆枫笑着对年轻工程师说道：
“冷热气流相遇并形成对冲是概率学。”
“除非鹰酱能命令他们的上帝掷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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