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变主意了。”
林白仰起头，目光触到白衔山完美的下颌线，忍不住摸上去。
“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说完亲上去。
“我保证你绝对大吃一惊。”
所以，她抬头看向白衔山，一脸认真：“所以，答应我，活着出来。”
……
第二天，天气忽然不好，忽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和着雾的雨幕，从凌晨开始，像一个穹顶，把滨城整个覆盖。
马月枚和林景天破天荒打来视频电话。
林聿可也在，她在视频里异常兴奋，笑得满脸是花。
他们是在花园里和白衔山视频。
白衔山看到花园的花都开了，不远处，两个男孩子并排坐着，肩并着肩，头靠着头，像一对孪生。
白衔山眸光一闪，目光落到林聿可圆嘟嘟的小脸上，慕然变得柔和。
“爸爸，爸爸，妈咪和外公外婆说您的身体不好，疼吗，等我回去给你吹吹。”
林聿可娇憨可爱，腮边露出两个小酒窝，笑起来露出两个小巧的虎牙。
白衔山的心都要融化了，继而又密密麻麻疼起来。
这么可爱的女儿，让人如何舍得。
林聿可见都是自己说话，又开口了：“爸爸，妈咪说等你好了，让我和哥哥回去看你，你开不开心。”
林白心咯噔一下，转头看向白衔山，嘴巴张了张，她的心脏狂跳。
想说的话即将脱口而出。
“好，爸爸等你。”
她还没说出口，白衔山柔和说道。
“爸爸要和外公外婆讲两句话，你可以陪哥哥先去旁边玩一会吗？”
满怀期待的心被泼了一盆冷水。
“之……”
还没说出口，白衔山转头看她。
“老婆，我想和爸爸妈妈单独说两句话。”
林白的话被堵了回来，她嘴唇动了动，转头看向屏幕，眼眸一闪，点了点头。
“我待会回来。”
林白按按白衔山的手，抬头亲了他一下，和视频里的马月枚林景天对视一眼，转身走出病房。
她走到病房门口，忽然感到害怕，回头看，白衔山已经转头看向视频里的马月枚和林景天。
纵使有多难过，她还是选择把门关上。
关上门，隔绝了一切。
马月枚沉声道：“衔山，别怪我心狠。”
“妈妈。”白衔山扯了下嘴角，敛声道：“不怪任何人，都是我自己的错。”
马月枚当年用尽一切办法隔绝他和林白，加上白瑾年，他几乎摸不到一丝关于林白的消息。
但，这一切，不都是他自己不够强大的原因？
“嗯，你能这样想很好。”马月枚没什么表情说道。
她之所以愿意给白衔山这个电话，完全是看在女儿面子上。
即使马月枚月态度更差，白衔山也不会在意。
他顿了顿，眼眸丝丝缕缕的光十分平静，但又因为在心里斟酌太久，忽然出声不知从何说起。
他极力稳住心神：“如果我这次出不来，林白和孩子，我想交给您和爸爸。”
马月枚眼眸一愣，十分诧异：“就算你白家过来抢孩子，我都不会妥协，但，你们白家长辈恐怕不会这样想吧。”
“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他们这样做。”
“那好。”
马月枚松口气，看白衔山的表情多了一丝情感。
想到白衔山的病，她默了默。
“衔山，也许事情没想象地糟糕，你放宽心，好好手术，关于孩子，我们可以以后再谈。”
马月枚深知，一个人，念想的重要性。
当年，她就是靠林白和林景天，熬过了漫漫黑暗时日，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还是迎来曙光。
作为过来人：“不要多想，想想孩子和林白，多大的事都不是事，我虽然对你已经不抱希望，但也不会对林白的选择指手画脚。”
马月枚似笑非笑。
“衔山，机会你自己把握。”
“你应该知道，林白的追求者一向不少，就算有孩子，上赶着当后爸的男人只多不少。”
白衔山脸一黑，深邃的眼眸迸射出冷漠。
“放心，我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喊别人爸爸。”
马月枚手搭在扶手上，嘴角含笑：“我愿意相信你。”
虽然对白衔山失望，但婚姻嘛，就像买鞋，穿谁脚上谁才知道合不合脚，林白的事，由林白决定，她不打算插手，当初极力反对林白回国，不是怕她和白衔山旧情复燃，只是单纯担心她的安全而已。
林白坐在病房外的沙发上，垂着头。
柳思言从外面进来，看见了好一会也不敢说话。
她这个年纪，经历过两个女儿和一个女婿的离世，对一些事情早就看开。
“如果聿可也在滨城就好了。”
柳思言在林白身旁坐下。
林白胸口像塞了一团布闷闷的。
她知道柳思言这句话的含义。
“您放心，不会有事的。”
林白十分笃定。
柳思言嗯了一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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