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玉渊抚摸着小脸，“累不累？”
“不累，我还什么都没做，师尊。”宋卿衣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师尊你去哪里了？”
“没去哪。”玉渊看着她稚嫩的小脸，还有三年。
宋卿衣“哦”了一声，又兴致勃勃道：“师尊，我结丹了，我什么时候能下山啊？”
在五灵宗，结丹的弟子就可以下山历练了。
“衣衣想下山？”
“想啊。”宋卿衣坚定道：“我想下山历练，锄强扶弱。”
玉渊沉默了，灵魂还是那个灵魂，伴侣还是那个伴侣。
“再说吧。”
“好吧。”宋卿衣有些失望。
之后的很多天里，宋卿衣回回都在问：“师尊，我什么时候能下山啊？”
玉渊也总是找各种借口，比如：
“今月有风有雨，不便出行。”
“师尊给你的灵器还没准备好。”
“再巩固一段时间。”
诸如此类的。
“洛洛，你说我师尊为什么不让我下山啊？”宋卿衣和洛洛坐在高高的树枝上，吃着果子聊着天。
洛洛迟疑，想到了宗门里那些女弟子的话，她试探性地说道：“可能是怕你遇到不好的人吧，之前无极殿的女弟子下山历练，爱上了人间的一个富家公子，连道都不要了就要嫁给他，结果嫁出去后，那个公子待她一点儿都不好，现在想回宗门都不行，你师尊应该是怕你被人骗了吧？”
“是这样吗？”宋卿衣不是很懂，“我只是想下山去看看有没有人需要我的帮助，我并不想嫁人。”
“每个下山的弟子大概都是这么想的吧，就像画本子一样，握着一把剑站在强盗面前，像一个英雄一样，但很多人下了山，渐渐的就忘记自己的初衷了，如果有个人跟我说，给我一个大房子，很多的侍女，每天给我吃很多的鸡腿，什么都不需要我做，那我大概也会心动。”
洛洛很认真道：“我问过宗主，为什么仙人在住在山里，宗主说，住在山里才不会有那么多诱惑，才能守住自己的本心，我是不想下山的，我想一直做宗主的小狐狸，我怕我最后连鸡腿都吃不上，至少我现在还能吃上鸡腿，不过，或许你不一样吧。”
“什么不一样？”宋卿衣问。
“因为你已经是什么都有了，你有最好看，实力最强的师尊，吃的用的穿的都是最好的，上品灵石在乌山殿只是垫脚石一般的存在，宗门里人人都羡慕你，你下了山，也是哪里都比不上乌山殿的。”
洛洛左看看右看看，看到没人了又继续说道：“整个宗门弟子都在猜测你师尊是不是喜欢你，想做你的伴侣才对你那么好的，你喜欢你师尊吗？”
“怎么可能！”宋卿衣斩钉截铁地否认了。
同一时间，乌山殿里偷听的玉渊瞬间就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你小声点！”洛洛吓得毛都炸了，“要是被你师尊听到，我就完了。”
“我怎么配得上我师尊呢？我才刚刚结丹，我师尊都可以渡劫升仙了。”宋卿衣异常坚定地回道，“我这辈子肯定是追不上我师尊了，我只想好好地传承我师尊的名号，待我能羽化登仙后，可以骄傲地站在师尊面前，仅此而已。”
“我师尊曾经一人挡下惊涛骇浪，救下万千海民，我只想像师尊那样，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哇～”洛洛震惊了，为自己曾经的小人想法感到十分抱歉，“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当然，所以我要努力修炼，才能不负师尊的名声，我若成了师尊的伴侣，那就是师徒之恋，违背天德之道，有辱师尊名声，我是万万不会如此的。”
玉渊……被伴侣坑了。
恶魔简直被气笑，难怪轮回前千叮嘱万叮嘱让他保证一定要修正统之道，一定不能修魔道，难怪要他收她为徒，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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