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两瓶。”
帕南非常干脆。
“话说，给六街帮的货里装的是什么？”
黄仁安坐下后问了一句。
“你没看一眼吗，巴洛哌醇，这边的赛博疯子都用这个。”
帕南回道。
“他们卖这个？”
“对，卖给黑诊所，义体医生啊什么的。”
帕南将一瓶啤酒递到黄仁安手中。
“干杯，祝咱们两个马到成功！”
黄仁安举瓶。
“马到成功！”
帕南碰了一个。
然后咕嘟嘟的干了一瓶啤酒，非常豪迈道：“再来一瓶。”
“谢了，诺阿。”
“不用谢，还要什么就叫我。”
酒保离开后，黄仁安主动挑起话把，“乱刀会的事就这么了了？”
“不，哪儿可能，他们就和螳螂一样，杀也杀不干净。不过暂时应该没事了，他们想要卷土重来，还得再接再厉。”
“话说你考虑过回阿德卡多吗？我不是说现在，是...也许以后？”黄仁安问了个比较深入的问题。
“我还不知道...从一方面说，我不认识部落之外的人，靠，我也没过过其他生活。”
“那另一方面呢？”
“离开我的部落，我又是谁？如果留在夜之城，我又会变成谁？”帕南是个很洒脱的人，很少有这种流露。
黄仁安见到帕南不为人知的感性一面，感慨道：“我也是，从部落离开的。”
“对哦，我想起来了，巴克尔家是吧？”
“对。”黄仁安点头，“随后我就来夜之城了，得到过，也抓住过机会...”
“然后呢？”
“然后几乎失去了一切。”
“我去...那我还不算太衰。”不愧是直女，这聊天和隔壁寝室的大学生找对象有得一拼。
见气氛有些沉闷下去，她又灌了口酒，“咱们还是聊点别的吧，不说这个了。”
“好吧，研究研究咱们自己的事儿，赫尔曼那边你有什么计划？”
“还没有想好，我现在有个想法，但还只是个大概，得再琢磨琢磨，然后咱们再细聊。”
帕南又灌了一口，“我认为咱们最好在这儿开个房，暂时住下，我们半夜才开工，这样省的被人看见，你说呢？”
“要不就开一间吧？”
黄仁安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好主意。”
帕南枕着脑袋盯着黄仁安，“诺阿这里的房都是双人标间，挺好，省钱了。”
“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
黄仁安把球踢了过去。
“那你是什么意思？”
帕南又把球踢给了黄仁安。
反倒给黄仁安整不会了，总不能说先和你做你爱做的事情吧，那也太涩了，“就...就认识你很开心啊，所以我觉得...”
“我也很开心，V。”
也不知帕南是真不懂还是在有意装糊涂，“本来事情很棘手，多亏你帮忙，都顺利解决了。”
“所以...咱们更应该庆祝一下？”
“肯定是要庆祝的。”
帕南还是懂黄仁安话中意思的，不过可能是亲密程度还达不到推倒标准，她非常自然拒绝了黄仁安双排的邀请，“不过今儿就算了，我累了。”
有戏！
听到这话，黄仁安眼睛一亮。
设计师果然是端水大师，不论是男V还是女V都有自己的感情线发展，并没有占据太多篇幅，也不怎么突兀。
算是赛博朋克这个冷漠世界的一点温情和润滑剂。
双人房间里，黄仁安看着没有设防，在一侧床铺上呼呼大睡的帕南，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这睡眠质量真好。
他在外面猛灌了好几杯啤酒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进入房间了，以为会发生点美妙的意外什么的思密达剧情。
结果人睡了，而且睡的很沉。
“晚安。”
舔狗黄仁安非常暖心的道了声晚安这才在另一侧床铺下睡去。
“唔...”
帕南睡语呢喃的回应了一句。
眼睛一闭一睁，时间已经来到了半夜，黄仁安起床后，发现隔壁床铺的美人已经不在。
他下楼，发现帕南正在修理她的爱车霆威。
下楼梯时，V的状态忽然恍惚了一下，最近这些天V的状态越来越差了，虽然黄仁安身体上没有特别直观的触感反馈，但他清楚这种高频次的恍惚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V的意识似乎正在被侵蚀，身体状态越来越差，他要加快进度了。
“要我帮忙吗？”
黄仁安来到车子前，问道。
“不，不用你帮忙，我这儿马上就好了，乱刀会把她搞得一团糟。”
帕南在车底修理一会探出身体，“你昨晚睡的好吗？”
“挺好的。你呢，休息的怎样？”
“你应该是做噩梦了，尖叫过好几次。”帕南认真的看着黄仁安，她显然察觉到了什么。
“是吗？”
“早晚都会适应的，时间问题。”听到帕南这话，黄仁安知道她一定是想错了，以为V是战争创伤后遗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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